潘成桂忽然没由来的一句,“你家夫人,本事倒是不小。”
逐风呵呵一笑,“草民胆小羸弱,正是看中此女霸道厉害,能震家门,才娶回家的。”
潘成桂微微颔首,“罢了,此事本官会彻查到底,你且回去等着。”
逐风两手一拱,“多谢大人。”然后退下。
一直旁听的黄集这才上前。潘成桂问他:“主事所见为何?”
黄集略一斟酌,道出了心中所想:“前几日,兵曹确有几人称风寒严重而未参加军队训练。”
潘成桂气得发笑,“难怪供认不讳...”
*
范毅忐忑地等到翌日中午,终于等来了对他的抓捕,竟令他暗暗松了口气,对他来说,等待远比直面要可怕得多。
郡守衙门的牢房,想不到自己身为兵曹属,竟也有进来的一天。范毅不得不反思,自己到底是为何才走到这般地步,最后想来想去,觉得罪魁祸首还是杨进。
审问他的是决曹掾史张成,开口就给他定了死罪——滥用职权残害百姓其罪当诛。
范毅有过死罪难逃的心理准备,可求生的本能还是让他为自己狡辩起来,“下官不明大人所言,还请大人明示。”
张成却笑:“杨进已然招供,他称,是你唆使他暗杀神医一家,暗杀不成,又准备医术比试,弄虚作假以坏神医名声,让其无法在成阳郡立足。”
范毅本就觉得自己无辜被杨进牵累,现得知杨进那厮竟反咬他一口,一时怒极,想也未想便将事情和盘托出。
最后,表明了自己的冤枉:整个事件中,他虽有罪,却是迫不得已。
张成顺利拿到了供词。交给黄集看后,黄集这才点头:“这下前后连贯了,两人各招供一部分,实则却是一体。”
张成又拿着范毅的供词去审问杨进。
杨进本以为此事已经被自己掩盖下去,万万没想到等来了一份范毅的主动招供。
他心下狐疑,觉得这定是张成发现了什么蛛丝马迹而给他下的套,他没有供出范毅,范毅也没道理自己往刀口上撞,遂抵死不承认有此事。
张成知他不见棺材不掉泪,便将范毅提上来,让二人当面对质。
这下可是让杨进懵了,人都被抓了进来,他已然相信范毅肯定全都招供了,却想不明白,气急败坏地质问:“你撞了哪门子的邪?”哪有自己招供的。
范毅却冷笑,“想让我替你背锅,没门,你做的那些事,我全都招了。”
杨进越发不懂了,“背什么锅?我根本没有供出你...”又一顿,瞬间明白过来,气得肝胆俱裂:“你这蠢货,你上了他们的当了。”
范毅愣了愣,看向张成,似要求证。
张成却不理,将两张供词收好,与衙役吩咐:“把这两人看好了。”然后出了牢房。
他的态度,说明了一切。范毅这才后悔莫及。
铁锁重新落下,牢房内,只剩杨进的怨恨和范毅的懊悔。
杨进恨不过,指着范毅又骂,“你这夯货,我一人抗下所有,就是为了保你我不受重罚,你倒好,自己全招了,现在事情的性质就全变了,杀人未遂、滥用职权、残害百姓,哪一条拧出来不是死罪,你...你简直是害死我了。”
范毅说不出话,被抓时他一直以为是杨进出卖了自己,对杨进怨恨非常,这让他一时失了判断。可现在,说什么都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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