彼时,集市上亦热闹非凡。
清雨来到一贯买的包子铺,买了两屉包子,正要往回走,见一群人忽然涌去了告示墙,原来是衙门贴了新告示。
她好奇地往前一凑,却是户曹号召大家给城外难民捐冬日物资的告示。
告示墙前围观的人群一时议论纷纷,有人觉得此举甚好,有人基于先前的征粮而抱怨连连,不过告示上也言明了是自愿,遂没有引起众人的不满。
清雨提着包子回家,其他人都起了,饭桌上,她将集市上的事儿告诉了大家。
吃完早饭,逐风十安和红桃照例要把桌椅板凳搬去院子里,清雨却将逐风唤住,“有件事还需要大师兄跑一趟。”然后回屋,不多时,手里拿着三封信函出来。
“把这三封信交给贼曹掾史,第一封让他当场看,另外两封,让他在该看的时候再打开。”
红桃赶紧凑过去,好奇问:“写了什么这么神秘?快拆开让我瞧瞧。”
逐风眉梢一扬,偏不给她看,将信揣进怀里,然后出门去了。
红桃气得指着他背影骂:“你要是敢偷偷拆开看,你就长针眼儿。”
贼曹衙门议事堂,掾史孙志新正与两名下属商议镇压泰安帮的对策。
孙志新道:“他们人员分散,又混迹在难民中,强势进攻只会束手束脚。
擒贼先擒王,只要将刀疤拿下,剩下的就是一群不成气候的农夫屠夫猎户之流,威逼利诱定会乖乖投降。”
“可刀疤身边有那刀客,只怕得手不易,十人会不会过少?”一人担忧。
另一人接腔,“只要能近身,出其不意,得手的机会就很大,人太多反而容易暴露。”
孙志新沉吟片刻,才道:“选十名精兵,伪装成难民混入泰安帮,伺机而动。”
三人正在挑人选,衙役就来报,说是古树胡同的神医有要事求见。
最近关于神医一家的传言可是沸沸扬扬。孙志新心中奇怪此人怎会来见自己,另一方面却考虑到此人身份特殊,所以还是让衙役将人带去了偏厅等候。
逐风没等多久,就等来了孙志新,他起身拱手行礼。
孙志新将他浑身上下打量一番,才坐下道:“你说有要事相告,不知本官与神医有何话可说?莫非本官患了什么顽疾?”
逐风笑:“大人确实身患疾病,在下特意给大人送了三张药方。”边说边取出三封信呈上。
孙志新本是故意调侃,没想到竟真是来给他看病?
他心下狐疑,接过递上来的信,正要拆开,逐风却阻止道:“大人,眼下请先看第一封信,至于剩下两封,等您觉得时候到了,再看不迟。”
张志新不解,但还是依言打开了第一封信,越看眉头越紧,不过看到中段儿,眉头渐渐又舒展开,看完后,一副如初的模样。
逐风等了片刻,没听到有什么话要问他,便拱手告辞,“大人若是无疑,那在下就告辞了。”
“先生稍等。关于这另外两封信的时机,不知先生可否明确相告。”
逐风心里嘀咕,我倒是想明确告诉你,可掌门师妹没说啊。
他微微一笑:“大人莫急,时机一到,您自然就明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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