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成惶惶,衣摆一撩,跪下去:“下官失职,请郡守责罚。此前派出的五名押送杨进范毅的士兵,竟被残忍杀害。二罪人,也不知所踪。”
之前得神医一家提醒,他出于稳妥起见就派人去查了杨进范毅被押送到了哪里,谁知连着几个驿站都说没见过人,他这才命人沿路仔细搜查,没想到最后竟是这般结果。
“什么?他们逃了?”潘成桂眉头一拧,“可查到逃跑方向?”
张成更是不安,“下官已派人在附近搜查。”
潘成桂不悦道:“你这掾史怎么当的?怎会让这二人逃跑?”
张成有些委屈,“下官派出的五名士兵都是身手矫健的精兵。他们的致命伤皆是匕首偷袭所致,定是罪人范毅趁他们不备下手。”
潘成桂沉默了半响,才忍住了怒火,懊恼不已,“想不到这二人,做错事不知悔改,反而变本加厉,我当初就不该念他们旧功,真该一刀砍了他们才是。”
张成不敢作声,片刻后,听到,“不管这二人逃去了何处,先在城内张贴画像全城通缉,以防他们混入城内。
此外城外附近的乡县也要仔细搜寻查问,务必要将这二人绳之以法。”
张成惶惶应是。
“行了,夜已深,你们都退下吧。”潘成桂有些疲惫道。
孙志新张成二人齐齐退下。
离开郡守府后,张成拉住孙志新问,“神医本事了得,你说,我们去问问他逃犯在何方,他能知道吗?”
孙志新心里也正想着这事儿,不是很肯定道:“这得去问了才能知道,毕竟这事儿玄乎,还有,刚才我那些话,你可千万不能与任何人道起。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我知道。我现在只愁自己,郡守刚才虽没怪责,但若是抓不到杨进和范毅,那必要一起算账,到时候轻则罚俸,重则罢黜,哎,我这愁啊。”
孙志新也一脸愁苦,“我比你也好不到哪儿去,让我镇压,结果人全被我杀了,刀疤也逃了。
至于其他喽啰,混在难民中,一来没法儿抓,二来抓了也没用,那些人原就是难民,被逼迫才加入泰安帮以求生,几百人,抓起来我那牢里都装不下。”
两人一路走一路诉苦,最后一致决定,还得去问问神医才是。
彼时,远在千里之外的穆国皇室,巍峨高耸的观星台上,一仙风道骨的老人久久望天,老人头发胡须银白似雪,容貌却红润年轻,让人一时猜不出年纪。
他双目清冷,盯了许久,才收回目光,回头道:“君上,彗星已落,一切已成定局。”
其身后,穆国公苦笑一声,“彗星一现,兵丧凶兆,我小小穆国于各国间夹缝求生,却终究逃不过这天道命运啊。”
如今诸侯并起,穆国实力最弱,却偏夹于各国之间,谁都能跑来打穆国两拳。
两国交战,哪方败了,想不通,转身就来给穆国一击,以找回损失的颜面和丢失的城池。
可以说,自混乱起后,穆国就一直如暴风雨中的浮萍。
“这些年,若非有国师相助,穆国子民早就国破家亡了。寡人也因国师而多活了许多年国师,难道我穆国,真的要亡了?”穆国公眼神炽热地盯着国师,毕竟这么多年,国师从未让他失望过。
果然,国师沉吟片刻,摇头道:“穆国不会灭亡,反而会借此机会浴火重生。穆国的未来,会掌握在两人手中。”
穆国公略有疑惑:“此前听国师所言,太子乃穆国未来,不知这第二人,又是何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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