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是你镇北王唯一嗣子的身份,你也不会来到这里。”
“没想到,你的口舌竟也伶俐。”
“你来说说,如何用一队百熊战士,六千配双骑的精锐骑兵,再配几名擅长搜索的鹰战士,就彻底的消灭我们?”
炎熠不疾不徐的说:“简单!”
“这只精锐部队深入草原,不与你们大部队争锋,只寻找你的中小部落和聚居点。”
“每找到一个,就杀光、烧光和抢光!”
炎熠言语冰冷的进一步解释,“不仅杀光成年战士,妇女和小孩也是一个不留。”
“牲畜除了马之外,也是全杀掉。”
“帐篷和草场,也全烧掉。”
“水源,也下剧毒!”
“就这样,一个接一个的灭掉你们一个又一个聚居点、中小部落。”
“不出五年,你们草原蛮族必亡……”
炎熠话说到这,忽然感觉身体一沉。
这是真实不虚的压力,仿佛置身百米深的深海,来自四面八方的海水在挤压着他,要把他压得跪下去,甚至趴在地上。
炎熠心里晓得,这是有人对他动用了修炼者的能力。
卧槽,这也太过无耻了,自己可是普通人,身体甚至连普通人都不如。
炎熠心中大骂,脸上却是一副倨傲,咬牙强力坚持的表情。
压力,愈发沉重。
炎熠的双腿开始微微颤抖,胸口压迫的甚至连呼吸都开始感到困难。
没一会儿,他的呼吸越来越急促,额头豆大的汗珠,开始顺着面颊滑落。
但是,炎熠依然在死撑。
渐渐的,他的视野有些发黑,精神也变得有些飘忽。
炎熠恍惚的听到了,自身上的骨节在重压之下,发出不堪重负的喀喀呻吟……
忽然间,炎熠身上压力一空。
他的身体不由自主的晃了晃,同时如鱼入水,张嘴快速的喘息起来。
紧接着,炎熠耳边响起四台吉的声音,“你说的这个法子,确实不错。”
“想来你们大炎有此见识者,肯定不少,不知为何一直没有实行呢?”
“乃是不能吧?”
恢复一些的炎熠,迎着四台吉略带讥诮的目光,正色回道:“不是不能,乃是不愿。此方法赶尽杀绝,太伤天合。”
四台吉浅浅一笑,说:“战争本就是你死我活,不择手段,说太伤天合而不愿,你不觉得太过虚伪了吗?”
“不能,就是不能!”
停顿一下,四台吉回击道:“如你所说,几千精锐骑兵潜入草原,确实能给我们带来不小的麻烦。”
“但也仅仅是麻烦而已。”
四台吉进一步解释说:“几千骑兵的行动痕迹,难以消除。”
“我草原上多的是寻踪觅迹的高手。”
“只要捕捉到他们的踪迹,调动大军多方追击,不出半个月,定能把这一支孤军深入的骑兵团团围住,继而全歼。”
炎熠轻呵一声,说:“世上就不存在没有任何风险的必胜之法,要想取得重大战果,必然要冒相应风险。”
“不入虎穴,焉得虎子!”
“之后如何,就看主将的临机决断,将士的勇猛无畏,还有一些运气成分了,”
四台吉眼睛一亮,轻轻颔首道:“不入虎穴,焉得虎子,说得好!”
“风险和收益,一向紧密相连。”
“炎熠,你让我刮目相看!”
“坐,上酒!”
炎熠再次朝四台吉一拱手,坐了下来。
这次争论,炎熠是有意挑起。
他主要是刷存在感,展示自身价值,让他们晓得自己这个小王爷,并不只是混吃等死,才华也是有一些的。
或许对方惜才,就舍不得拿他祭天了?
当然,炎熠明白,这种可能微乎其微。
但是,总要尝试一下。
万一成了呢?
还有一点,炎熠知道的很清楚,那就是不能谈的太深。
他只会纸上谈兵,能泛泛忽悠几句。
真谈的深了,面对他们这些实战经验派,他绣花枕头的草包本质,就要暴露了。
有侍女给炎熠送来了木碗,一大壶有浓郁奶味的浑浊奶酒,还有一大盘清炖的手抓肉,外加调味的一小盘野韭花酱!
为避免言多必失,炎熠很是豪迈和四台吉对饮了一碗奶酒后,他就醉了。
起先,炎熠想着大喝几碗酒就装醉。
没想到的是,他真的不胜酒力,连半真不假都不用,一碗就醉了!
这让炎熠自个都非常无语。
这具身体除了容貌俊秀,其他方面真的是一无是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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