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还愣着干嘛?赶紧叫出美人来陪爷们儿乐呵乐呵!”
那好事的茶客兴奋的点着头,秃了顶的脑袋锃亮,一脸猥琐的模样让人很是厌烦。
“我说马六,你小子定是没钱去勾栏,把这当成了窑子是不是?”
有了解马六的茶客笑骂道,那秃头也就是马六平日里没人往勾栏里跑,今日竟然有闲心在茶楼里找乐子。
不消说,想必是家里婆娘管的严,没钱往勾栏里送。
“嘿嘿,你们懂什么,胡女可是锦衣巷里才有的玩物儿,听说近来才从漠北送来一批没破瓜的上等货,真想去尝尝鲜啊。”
马六笑的一脸淫荡,猥琐的舔舔嘴唇。
“马六啊马六,我看你早晚得死在女人肚皮上。”
茶客们只是调侃马六,但是竟无一人反驳他对于胡女的轻视和意淫。
神都城已经太平十年,早有胡吴之风,胡女妩媚,吴女婀娜,早已是让人趋之若鹜。
“哈哈,我马六就是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
马六照旧是恬不知耻大声嘚瑟。
看台上的胡人们早已是一个个黑了脸,唯有那个赤裸着上半身的胡人一脸平静,似乎这些都与他无关。
“那巴吉,这群汉人太无理了,让我给他们点颜色看看。”
一个大胡子胡人愤怒的说道,然后他作势撸起了袖子。
那巴吉也就是那个赤裸着上半身的胡人冷然看了大胡子一眼,他的眼神仿佛带着浓浓的死意,让那大胡子忍不住的颤栗后退。
“布鲁,我告诉过你不要鲁莽,要是坏了苏木哈克的降生,我等皆无法魂归草原。”
那巴吉冷眼回视,然后满脸阴霾的说道:“记住了,在这里要叫我的汉人名字。”
“遵命,魏,魏吉大人。”
布鲁擦了擦额头的冷汗退到一旁,这才觉得魏吉身上的那股压力缓缓消失。
魏吉目光扫过马六,低下头眼眸里皆是阴戾。
……
须臾之后,看台上架起了木画板。
一张齐人高的宣纸画卷铺在上面,魏吉手拿丹青画笔,周围的胡人则是捧着辰砂、红丹、黄丹、佛青……
魏吉的技艺高明,寥寥几笔便已勾勒出一个戏水的胡女。
胡女两只玉足垂于水中,皮肤白若霜雪,透着点点粉红,瓜子脸上凤眸微眯,半散的墨发披在背后,肌肤如云,沁出一层淡淡的樱粉,粉腮红润,秀眸惺忪。
她的身上只着素衣白纱,曼妙的身姿在水雾中若隐若现,简直诱惑至极。
马六一时间看的痴了,这等绝色狐媚的美人哪怕是锦衣巷的花魁比之也失了三分颜色。
魏吉似笑非笑的看着马六说道:“要不要我把这美人叫出来?”
“要得,要得要得!”
马六这时候已经完全着了迷,他觉得自己的魂儿都要被这画中胡女给勾了去。
别说是马六,其他的茶客也是直吞口水呼吸加重。
本就是市井俗人,哪见过此等天颜?
“好奇怪,我为什么这么平静?”
江孽皱着眉头低声念叨了一句,照理说如此美人他怎么着也得看上两眼,可看着画上的女子他只觉得有一种若有若无的危险。
“难道喝茶也能喝醉?”
江孽暗暗揣度。
“喵的,酒色伤身,从今往后,戒酒!”
……
“快,快把美人叫出来!”
茶客们一个个色眯眯的,直勾勾的盯着画卷上戏水的胡女嚷嚷道。
魏吉双眼微眯,看着陷入癫狂状的茶客满意的点着头。
“所谓金石所致,阴阳路开,能叫出美人的不是我,而是你们。”
魏吉这话说的含蓄,总结下来就俩字。
要钱!
茶客们都已被那胡女迷住,一个个大方的解开了钱袋。
铜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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