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跪的太久,膝盖险些受不住。
“殿下,歇歇吧,斋饭已经送到禅房了。”搀扶着谢明玺,铀兰于心不忍。
这世上,能见殿下甘心忍受这份罪的也只有逝世的皇后娘娘了。
膝盖疼的厉害,腿还有些酥麻感没有退下去,她便老老实实的往禅房走。
禅院门口,却是一群人探着脑袋往院子里看,还捂着鼻子,人群聒噪,不知是发生了何事。
侍卫护着谢明玺出现,好事者们立刻散在两边,一脸恭敬模样。
“发生了何事?”
几人逗留在院子门口,铀兰走上前,拽着一个僧捧着碎裂布状的僧人询问。
僧人双手合十,道了一句佛祖保佑,这才道:“禅院出了些意外,不知为何,满院子散发着恶人臭味,住持正带着人搜查,还请殿下在此稍等片刻。”
铀兰将话转述给谢明玺。
她眉头一皱:“突发臭味?”
清梧寺可是高僧大德之地,怎么会发生这种事?
“是啊殿下,方才我探着鼻子去闻,果真令人作呕。”铀兰颇为嫌弃的塌下脸来,方才那感觉,简直让她终生难忘。
揉了揉腿,她往院子看过去,“有些古怪。”
铀兰摇头:“没说原因,不过屋里的帐幔被扯破了,像是有什么东西撕咬过一般。”
“撕咬过?”谢明玺陷入疑惑之中,旋即吩咐铀兰:“找两个侍卫去屋里查看一番,且看看有没有不对劲。”
应了吩咐,铀兰立刻带着人去盘查。
住持又给谢明玺安排了新的住处。
想来是怕那禅院味道传的远,便安排在了距离较远的普通禅院。
待两个婢女收拾好禅房,铀兰带着人回来。
侍卫恭敬施礼,随后其中一人拿着一块儿帕子打开:“这是属下在被撕裂的帐幔旁找到的。”
白净的帕子上躺着几根黑棕色的毛发。
“奴婢问了住持,这寺庙之中也不曾养有牲畜,倒是后山里,常有野猫出没。”
这是住持的原话。
可若说是后山里的野猫,为何会无缘无故踏入寺庙之中撕扯床帐,还惹出一屋子臭味。
谢明玺仔细端详着帕子上的毛发,却没看出是什么牲畜。
“那屋子里的恶臭味,可找到源头了?”
侍卫摇头:“属下愚钝,并未查出。”
谢明玺挥手让侍卫出去,低头不语。
她身边的侍卫并非是皇帝钦赐,而是外祖送给她的,十五个人战场上铁骨铮铮打出来的,又经过严酷的训练,按理来说,不过查这样的小事,当是手到擒来。
“要不奴婢再去问问住持?”
“不必了。”
倘若住持知道,一开始就该说了。
若是知而不报,再问也没有结果。
这两者之间,谢明玺更倾向于前者。
“叫人去查,即便是牲畜,也总归会有人听见动静。”
人尚且做不出毫无破绽,何况动物。
铀兰的动作很快,带着侍卫在禅院里头挨门挨户的盘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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