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早发生了一件震动整个神京城的大事。
四王八公之一的宁国府,大婚之日新娘子还没进门就被人当众掳走。
百姓们议论纷纷,这可是顶尖尖的金贵人儿,究竟是哪个胆大包天的杀才才能干出这种惊天祸事?
有人传言,那人早已与秦氏私定终身,只是秦家一心攀附权贵,要将秦氏嫁入高门,这才不得已当众抢亲。
也有人说,是贾家作恶太多,得罪了狠人,抢亲只是招致的报复。
等等等等。
高门大户的闲言碎语最是受百姓议论。
早上抢亲,中午的时候流言便已传的满天飞。
“他怎么不被掳了去?废物!真是个废物!”
宁国府正堂上,贾珍大发雷霆。
一旁的尤氏以及下人们皆战战兢兢,不敢吭声。
贾珍狠狠地骂了一顿,怒气稍微宣泄了些许,转过头来问道:“御医看了没?”
尤氏连忙回答:“看过了,性命倒是无碍,只是怕要在床上躺个一年半载才行。”
贾珍松了口气,骂道:“他怎么不被踢死?哼!宁国府的脸都被他丢进了!”
尤氏不敢多说话,迟疑地问起了另一件事。
“老爷,那秦氏......”
“让人去查,看看哪个不要命的谁敢动我宁国府?”
贾珍冷冷丢下一句,便转身去了书房。
对于贾珍而言,秦氏尚未进门,连面都没见过,算不得贾家人,他更在意的是宁国府的脸面。
大明宫,养心殿。
暖阁内烧着地龙,虽是深秋时节,依旧温暖如春。
隆治帝只穿着一件明黄春衫,丝毫不觉冷,反而感到浑身燥热,处理起政事来有些心不在焉。
遂放下手中的折子,向一旁的掌宫内监戴权问道:“听说今早宁国府被抢亲了?”
戴权恭敬回答:“启禀陛下,确有其事!”
隆治帝神情淡淡,不喜不怒地问道:“查着是谁干的了没?”
作为开国功臣的宁国公贾演已经逝去多年,贾家与天家的情分已经没剩多少。
更别说隆治帝继承大统不久,对于这种奢侈糜烂的老旧勋贵根本看不上眼,有时甚至恨不得将其全都抄了充进国库。
戴权回答道:“启禀陛下,头一个掳人的没查出来是谁。”
隆治帝眉稍微挑,顿时有些好奇:“怎么?还抢了两次?”
“禀告皇上,先被抢的是新娘秦氏,后被抢的是秦氏陪嫁的两个丫鬟。
老奴手底下的探子都放出去查了。
绑走新娘秦氏蒙着面,武力又实在惊人,没查出来。
而掳走那两个丫鬟的人武力同样不错,但因为带着两人,露了破绽。”
戴权仔仔细细地说了一遍,最后才对隆治帝禀告道:
“那人是北凉王安排给萧世子的随从,前日随着一起萧世子一起入的神京。”
此话一出,隆治帝的目光瞬间就变了……
萧流云?
是他的话,好像......也不奇怪。
此人飞扬跋扈,又风流成性,隆治帝早就听闻他在北凉的事迹,只是没想到他在神京也敢干出这种事!
“北凉王对他这个儿子还真是爱护,进京一趟带这么多高手。”
隆治帝神色莫名,眼底闪过一丝冷色,转头吩咐道:“那个秦氏,查一查,看看会不会是什么人设的套?萧小子进京这才几天!”
“是,陛下。”
戴权躬身准备告退。
隆治帝又突然叫住了他,道:“算了,这事不必管了,让他们自己处理吧。”
戴权愣了一愣,连忙叩首:
“遵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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