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失望地摇了摇头,推门进去,将脂粉盒子放在了妆台上,随即转身离开。
正往回走,忽然有丫鬟跑过来告诉她,说荣国府的人来接她过去玩,马车已经停在侧院了。
史湘云顿时欢声雀跃了起来,连忙带着缕儿坐者马车往贾府去了。
贾家,荣国府。
湘云先是拜见了姑奶奶、大太太和二太太,高高兴兴地说了会话,就被贾宝玉和几位姊妹拉到内院假山后的亭子去了。
一行人在亭子内的石凳上坐下,他们的贴身丫鬟譬如袭人、司棋、入画等等连忙将糕点果盘端上来,沏好茶,又点燃了铜炉里的熏香,服侍着少爷姑娘们玩乐。
薛宝钗因为天寒,又加上哥哥薛蟠在养伤,倒是没有过来。
刚一坐下,贾宝玉就凑上前来,悄悄问道:
“云妹妹,你见着那人了没?”
史湘云怔了一怔,奇道:“什么那人?爱哥哥你在说什么呢?”
贾宝玉登时急了,瞪着眼睛,道:“那晚我们在二姐姐房里说的,云妹妹莫不是忘了?”
“哎呀!”
史湘云小手猛地拍了一下自己额头,恍然道:“还真被我给忘了。”
说着,转头看向迎春,歉然道:“爱姐姐,我错了,过几日,过几日我一定帮你去见一见。”
迎春却是丝毫不介意,看着她温柔地笑了笑,柔声道:
“要不云儿还是别去了罢,父亲最近并未找我,兴许这亲事只是一句空言罢了......”
贾宝玉闻言顿时一喜,仰着脑袋,正要开口。
一旁俊眼修眉的探春却是摇了摇头,沉声道:
“我昨日无意间听人说起,王家的凤丫头和琏二哥哥的婚事似乎要提前了,大伯父兴许在忙这事,这才没有时间找二姐姐谈话。”
“啊?”
众人都十分惊讶,婚事定下之初,便已然确定好了良辰吉日,这无缘无故的,为何要更改?
几人想了半晌,也想不明白,只隐隐觉得或许又与那飞扬跋扈的萧世子有关......
“依妹妹这样说,二姐姐还是得嫁人?”
贾宝玉面色一苦,扁着嘴巴,转头看向身旁的黛玉。
黛玉心想又不是我说的,看我做什么?随即白了他一眼,连回他的兴致都没有。
史湘云笑嘻嘻地道:
“爱哥哥这是在说的什么话?咱们又不是庵里的尼姑,哪有不嫁人的?”
贾宝玉哼哼两声,连忙站起身来,气冲冲地说道:“那我宁愿你们都是尼姑,也不想看到你们嫁人!”
这......
几位姊妹又气又想笑,皆说不出话来。
有这样一个不食人间烟火的兄弟,她们时常都会感到无奈。
见气氛稍显沉默,有些后悔刚刚开口的湘云连忙轻咳了一声,小圆脸儿神情肃了肃,极力作出一副大人的模样,叹道:
“唉!你们是不知道,我现在还欠着别人账呢!”
几人的注意力立马就被吸引了过去,也顾不得刚刚宝二爷惊世骇俗的言语了,忙问她是怎么回事。
于是,湘云就将自己是怎么打碎婶娘的粉盒,又是怎么出门去买新的,途中发生了什么事等等从头到尾地说了一遍。
“云妹妹是说那人将凝脂坊的所有胭脂全买下了?”
一旁的贾宝玉瞪着眼睛问道。
他倒不是惊讶于要花多少银子,而是竟然会有人一次性买这么多胭脂回去。
难道也是和我一样,喜欢吃女孩子唇上的胭脂吗?贾宝云心中暗暗想到。
史湘云却根本不知道他在想些什么,点了点头道:
“没错,整个凝脂坊都被搬空了,要不是我去的早,说不定连婶娘惯用的金玉颜都没了。”
“这得花多少银子啊?”
探春有些好奇地问道。
虽然荣国府姑娘少爷的月前都一样,都是二两银子,但人和人始终是不同的,宝玉深得老祖宗疼爱,基本上是要啥有啥,根本不愁银子花。
但探春她们不同了,虽然每月也会剩下一些,但也不多。
反正凝脂坊的胭脂她们平时是没那那么多银子去买的......
史湘云扳着手指头算了算,最后摇了摇头,长叹了口气,委屈巴巴的地说道:
“那人没说,我倒是不知,不过我存下的三两银子全花了,还倒欠那人二两,以后的日子啊,恐怕只能仰仗哥哥姐姐了!”
话音刚落,贾宝玉当即笑道:“云妹妹莫急,一会儿去我屋里,我叫袭人拿些银子给你。”
“不行!”
湘云却是摇了摇头,说道:“这样一来,我岂不是就欠爱哥哥的了,不都是欠账,欠谁还不是一样?”
贾宝玉不耐烦这个,嚷道:
“云妹妹你也忒俗了,我又在乎这些,不叫你还!”
湘云哼了一声,挑了挑眉道:
“无功不受禄,若是有什么手工活儿给我,发工钱我倒是愿意,白送的,我才不要!”
贾宝玉闻言脸都快被气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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