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石洞,纪云轩却不似往日般坐在大石上打坐练功,反而来到一处石壁前。
他在石壁上使劲敲了敲,又把耳朵贴在石壁上隐隐听到有回声传来,显然石壁后有很大的空旷之处。
纪云轩拔出长剑行功运气,于丹田中一股内力涌将上来挺剑刺出,运力姿式是华山剑法中的一招白云出岫。
便听擦的一声,长剑竟尔插入石壁之中直没至柄。
如若这石壁全是实心的,纪云轩自忖就算再过几年年,他功力再进步得快,也决无可能一剑刺入石壁直没至柄。
那要何等精纯浑厚的内力,贯注于剑刃之上才能使剑刃入石如刺朽木。
当今武林中能做到者也没几个,纵然是岳不群,宁中则也未必有此能耐。
纪云轩向外一拉将剑刃拔了出来,手上登时感到那石壁其实只薄薄的一层,隔得两三寸便是空处。
他便又立即起提剑,运内力于剑刃上又是一刺,直至没柄!
纪云轩见长剑利于刺,不利于劈砍,要想在石壁上要想刺出个缺口来,非得耗尽内力不可。
于是他出了石洞,拾起一块斗的大石头回来,运力向石壁上砸去,砰的一声不见石壁破开。
纪云轩运力再砸,突然间砰的一声响,石头穿过石壁落在彼端地下,但听得砰砰之声不绝,石壁上被砸破裂的石头不住滚落。
缺口不够大,纪云轩又去拾了石头再砸,砸不到几下石壁上破了一个洞孔脑袋已可从洞中伸入。
他将石壁上的洞孔再砸得大些,直到出现一个能供他通过的缺口。
纪云轩点了火把钻将进去,只见里面是一条窄窄的孔道。
火光驱散黑暗,他低头看去只见足旁伏着一具骷髅,他不禁有些冒冷汗。
俯身去看那骷髅,见身上的衣着也已腐朽成为尘土,身旁放着两柄大斧在火把照耀下兀自灿然生光。
纪云轩提起一柄斧头入手沉重,只怕有四十来斤。
他举斧往身旁石壁砍去,嗡的一声便劈砍落下一大块石头。
纪云轩心知这是当年日月神教攻打华山,日月神教的十大长老,被设计陷害困于此洞中。
这斧头自然是魔教长老的兵器,纪云轩却是没想到如此锋利非同凡响。
火光到处,他见石壁上斧头砍过处十分光滑犹如刀切豆腐一般,旁边也都是利斧砍过的一片片切痕。
纪云轩便举起火把一路洞中走去,满洞也都是斧削的痕迹,心下也不禁为之惊骇佩服。
这条孔道竟全是这人用利斧砍出来的,离出洞只不过数寸而已却力竭而亡。
他感叹道:“蝼蚁尚且偷生。何况于人乎!”
纪云轩又走了十余丈孔道,仍然未到尽头,又走几步只见地下又有两具骷髅一具倚壁而坐,一具蜷成一团。
又往里再行数丈,顺着甬道转而向左,眼前出现了个极大的石洞。
大到足可容得千人之众,洞中又有七具骸骨或坐或卧身旁均有兵刃
一对铁牌,一对判官笔,一根铁棍,一根铜棒,一具似是雷震挡,另一件则是生满狼牙的三尖两刃刀,更有一件兵刃似刀非刀、似剑非剑从来没有见过。
纪云轩知道这便是魔教十大长老了,全然在此。
不远处地下抛着十来柄长剑,纪云轩走过去俯身拾起一柄,见那剑较常剑为短剑刃却阔了一倍入手沉重,他心道:“这是泰山派的用剑。”
其余长剑有的轻而柔软是恒山派的兵刃,有的剑身弯曲是衡山派所用三种长剑之一,有的剑刃不开锋只剑尖极是尖利知是属于嵩山派,另外还有三柄剑长短轻重是华山派的常规用剑。
从各派所用长剑的重量,长度等可以看出五岳剑派各派剑法特征皆有不同。
纪云轩心道:“这却是当时五岳剑派与日月神教火拼之地了。”
纪云轩记得此行的目的,举起火把往山洞四壁察看。
便见到右侧山壁离地数丈处,突出一块大石似是个平台。
大石之下石壁上刻着十六个大字:“五岳剑派,无耻下流,比武不胜,暗算害人。”
每个字都有尺许见方,深入山石是用极锋利的兵刃刻入深达数寸。
而在十六个大字之旁也刻了无数小字都是些“卑鄙无赖”、“可耻已极”、“懦怯”等等字眼满壁尽是骂人的语句。
纪云轩举高火把往石壁上方照去。
只见一行字刻着道:“范松赵鹤破恒山剑法于此。”
字旁是无数人形,每两个人形一组,一个使剑而另一个使斧,
粗略一计少说也有五六百个人形。
显然是使斧人形在在破使剑人形的剑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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