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是比蚊子声大不了多少的声音,好歹人家同意继续往下说了,房遗爱收起自己的些许杂念,撕开包装,取出了一片卫生巾。
“这个东西,我也不太方便讲的太明白,这里背后有具体的使用操作步骤,你们都是女人,一看便知。”
“我只大概的说一下具体的推广话术,方便、柔软、易吸收、防侧漏,以后主要就从这四点上去做推广就可以了。”
“恩...”
回复自己的依然是细细的蚊子声。
卫生巾这东西是个未来需求量极大的消耗品,也可以从根本上提高唐朝女性的经期卫生水平,后者不提,前者可是直接关系着自己后续的持续资金收益,不然房遗爱也懒得跟眼前这俩鹌鹑科普这种生理知识。
一包卫生巾就已经这样了,房遗爱原打算着直接拿出内衣内裤来的想法也直接破灭了。
要是从怀里掏出内衣裤来,还不得被这俩小妞直接当成流氓送大牢里去啊。
想罢,他抽出一张A4纸,用铅笔在上面简单的画出了一套内衣。
画完,将纸递给上官婉,“上官小姐请看。”
上官婉勉强抬头看了一眼,图画上有一三角形的东西,周边是丝状花纹,下面还有一个更加奇怪的带子,中间连着两个椭圆形的东西,不知道是干嘛用的。
心中疑惑,她问道:“房公子,这是什么?这便是公子刚才所说的第二种产品么?”
房遗爱正色道:“上官小姐家中是从事布匹生意的,有没有涉及到成衣制作?”
“那自然是有,主要接收定制,女子的衣裳制作的稍多一些。”
“那就是了,自产自销的模式,再加上部分深加工,可以创造出更多的利润来。”
上官婉听的困难,不过大体的意思她还是懂了。
“那公子的这张图,是?”
“上面这件叫做内裤,下面这个叫做胸罩,都是女人贴身穿的衣裳。”
上官婉的脸再次急剧变得通红,不过这次好歹没有把头缩起来当鹌鹑,而是直接啐了房遗爱一口,“你这登徒子,从哪学来的这些东西,怎么就,怎么就...”
就了半天,上官婉也没就上个啥来。
这个年代的女子贴身还都是穿着亵衣亵裤,亵字本就意味着轻浮、不庄重,可见古人对内衣的心态是多么的回避和隐讳。
亵衣过腰、胸、肩都得系带,繁琐且无法塑形,至于亵裤就更不用说了,从腰下来一直到膝盖那么长,都赶上篮球运动员的及膝运动短裤了。
“上官小姐,在下再次重申一遍,我们现在是在谈生意,谈商品,在下对二位姑娘并无半分轻薄,上官小姐是做这个了,单纯从舒适性和适用性这两个角度来说,你说这个产品有没有可行性?”
“就这点布料,做出来的东西...能穿么?就真的比那...比那个...穿着舒服么?”
终究还只是个未出阁的黄花大闺女,当着陌生男子的面,上官婉无论如何也说不出亵衣二字。
“这是舶来品,都是远洋输送过来的加工样式,据那些绿眼睛黄头发的外来人说,在他们的家乡,女人都是这样穿的,这种内衣所需布料虽少,但是对于布料的舒适性和柔软性的要求却是极高,我感觉应该比亵衣要舒服的多。”
“呸...”
上官婉轻咬银牙,像是在思考,好半晌才轻声说道:“这东西,真就有人愿意穿吗?”
房遗爱笑道:“有没有人愿意穿,上官小姐和徐小姐自己试一下不就知道了。”
“呸...你这登徒子!”
两女脸色通红,蚊子般低骂了一声。
“哎,看你们都是做女人的生意,这才跟你们说道说道,又不是占你们便宜,生意,咱们是在讨论生意好吧?”
徐梦萦到底是成熟外向一些,轻叹了一声,说道:“房公子,这也怨不得上官妹子,公子拿出来的这两样东西实在是太过于惊世骇俗了。”
房遗爱点头道:“一种新产品的问世,总是惊世骇俗的,就像这瓶香水,如若是这东西大面积铺到世面上,胭脂水粉的销量必将受到重挫。”
“两位第一次接触到卫生巾和内衣,心中抵触,这是很正常的,但是真正使用过之后,其中的好处自然显现出来,甚至不用慢慢的去适应,很快,咱们大唐的女人们便离不开这两样东西了。”
徐梦萦点头,房遗爱说的并没有错。
上官婉也逐渐平静了下来。
卫生巾先不说,这内衣和胸罩,虽然看起来不雅,但确实比较适合自家的行当,自家毕竟是做女人生意的,若是真如那登徒,额,真如房公子所说的那般舒适的话,定然大有市场。“
考虑再三,她眼中前所未有的认真起来,“房公子,那外来人家乡的女人当真都穿这样的服饰?”
“这样跟上官小姐说吧,如果上官小姐觉得这笔买卖有风险,那在下可以承担这种风险造成的一切损失,但是相应的,在下要拿的盈利分红自然也要高上很多。”
“当然,在下也可以等,等上官小姐先行研制出样品,最好亲自体验一下,就会明白在下所言非虚了,只是,一定要用最好的料子,价格也一定要尽可能的高,初期我们面对的顾客群体都是富家小姐和夫人,价格太低廉了,她们反而不会愿意掏钱。“
“只有东西好,她们才会想要尝试,尝试了自然就会接受,只有接受的群体多了之后,再慢慢根据不同的阶层推出不同材料不同档次的廉价版,这才是占据整个市场最快的方式。”
此话说完,上官婉和徐梦萦心中立刻想到了楼下的精品超市。
既赚了大把的银子,还让买家乐的买单,这人对于人心的掌控实在太厉害了。
“房公子大才,今日亏的与房公子站在了一条船上,如若不然,再下去几年,等房公子将我们姐妹打的落花流失之时,我们姐妹估计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呢。”
“这只是抢占市场最基本的操作而已,甚至皮毛都算不上。”房遗爱笑道。
这不是自谦,后世资本市场把人心玩的那才叫一个明白,蝇头小利一扔,韭菜便是一茬接着一茬的割,现在初唐这种健康的商业竞争关系,在那种吃人都不吐骨头的资本面前,只有连渣都不会剩下的份。
没有听懂房遗爱口中的新词汇,徐梦萦略一思量,开口了。
“那房公子,先说说你的条件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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