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你这个同学咋说话呢？真没素质！”

“屎黄发”还未开口，坐在他对面的那个满脸痘痘的家伙扶了扶眼镜，竟然不分青红皂白开口替“屎黄发”抱不平。

孙晓早就知道两人是一丘之貉，没有犹豫直接开骂：“我怎么说话了？我说你长得跟个癞蛤蟆一样了吗？你是不是整天照镜子都觉得自己挺美啊？真是癞蛤蟆照镜子，长得丑，想得美。”

“你，你……”

一句话直接让“痘痘脸”破防了，满脸涨红，开口支支吾吾却说不出话。

孙晓没有搭理他，直接转向“屎黄发”：“还有你，没事别老拿你的头刷厕所，整得满头都是屎色，恶不恶心？”

打嘴仗虽然不太像是孙晓的张狂个性，但公共场所能够出气的方式似乎只有这个，而无论是前世还现在积累的各种损话，够这两人吃一箩筐的。

恰巧的是，“屎黄发”名叫史鸿飞，“痘痘脸”叫赖昌盛，两人最讨厌听到的就是“屎”还有“癞蛤蟆”。

“你，你他妈再说一遍试试！”

那“屎黄发”史鸿飞表情气急败坏，霍然站起来，色厉内荏道。

“哟呵，你跟谁俩装X呢？”

孙晓慢慢站起来，足足高出史鸿飞一头的身高，居高临下地俯视着他，脸上丝毫没有惧色，似乎还有点好笑。

摩擦立刻将周围人的目光都吸引过来，甚至连远处的列车员都往这边走。

孙晓没想闹事，更不会蠢到在众目睽睽之下打架，但是遇到这种逼人如果忍气吞声，不给他点color see see，这一路旅程肯定会拿你当软柿子一直欺负。

“鸿飞，咱们都是985高校有素质的高材生，别跟他一般见识。”

“痘痘脸”赖昌盛一看势头不对，拉了一下同伴的手臂。

史鸿飞也顺势坐下，对方足足高自己一头，又不是善茬，发生冲突肯定是自己吃亏，只好借坡下驴，这又不丢脸。

小插曲过后，两人不再搭理孙晓，各自摆弄起手机来。

不过，之前完全霸占的小桌板，现在留出了一半的空间。

……

哈东站停留的时间已经过半，乘客还在不断涌上。

这时，一个背着书包拉着行李的男生走到了孙晓这边，拿着票看了又看，最后对着靠在窗边的史鸿飞怯生生地道：“同学你好，这靠窗的位置是我的。”

刚刚被孙晓强势打了脸的史鸿飞心里正窝火无处发泄，扫了一眼跟自己说话的男生，然后表情又恢复了之前的装逼模样。

“哦，你坐那吧。”

史鸿飞指着斜对面靠着过道的座位，命令的口吻说道。

男生站着不动，脸上很是为难。

“一个座位而已，坐哪不是坐。”

赖昌盛跟着帮腔。

“没错，我都坐这里了，再出去也不方便啊。”

史鸿飞一摊手，完全没有想要将座位让出来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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