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罚我?”
钟离雪柳眉一挑。
这个大暴君还真如同书中所言,丝毫不讲道理。
“恕我直言,大殿下今天敢做机关害我,明天就敢杀人放火,陛下要是再不管一管,迟早为祸人间呐!”
“我今日教导他,皇帝陛下不感谢我也就罢了,怎么还不识好人心呢?”
她停在闫决冥面前,双方有短暂的对视。
闫决冥墨色的眸子深不见底,隐隐透着一抹狠戾,但并没有像书中所说那样,是个理智全无的疯子。
但还是不可小觑!
钟离雪不自觉地重心下移,随时准备在他发难之后反击。
闫决冥却只是冷嗤一声,眸中带上了些许不屑:“老大乖得很,倒是你,已不是第一次故行挑拨!”
“如此简单的道理,相信陛下这样英明神武的人物不会不懂,那这究竟是有心袒护大殿下还是……”钟离雪觉察到了什么,“看不惯我?”
“便是朕看不惯你……”闫决冥轻笑一声,如同看一只挣扎的小兔,“你又待如何?”
这女人跟他爹长得真是太像了,尤其那双仿佛目下无人一般的眼睛。
那还是十年前,他带兵作战,却遭军中奸细出卖,被御驾亲征的钟离信活捉,胜者为王败者为寇,若要杀他他并无怨言,可钟离信却对他百般羞辱。
两个多月后,他被探子救出,吊着最后一口气回了国。从那以后他就发誓,终有一日一定会让钟离信对着他卑躬屈膝,极尽讨好!
钟离雪眼波流转,心中倒是没太多惧意。
毕竟如今闫决冥还算是位合格的君主,同原主父亲签署的和平条约也不过才一月的光景,自己的小命也还算是有保障。
想到这里,她勾起唇,清冽的眸子泛着笑意:“我?我自然该干什么,还是干什么。”
说罢,她转身便要离去。
“站住!”
钟离雪背对着他摆摆手,脚步丝毫没有停止的意思。
他看她竟如此不将自己放在眼中,就如同她那个爹一样,眼神幽暗,戾气升腾,顺手抓了一件东西朝她的背影掷去。
身后传来烈烈破风的声音,钟离雪眼疾手快,侧身拿下。
一块花纹繁复坠饰精美的宫牌被她握在手中,微风吹起,宫牌褐色的流苏在微风中轻轻摇曳。
钟离雪双眼一亮,这是……皇帝的宫牌?
这可是好东西!
钟离雪捡了宝一般,飞速将宫牌揣进了自己怀里。
“陛下,火发够了就回去吧,外面风大,还有这玩意儿,谢了嗷~”
“你……”闫决冥看了眼空荡荡的腰间,指着钟离雪,气得说不出话来。
想起她对老大的关注,闫决冥气极反笑,只是那笑容怎么看怎么邪气,一边离去一边扬声道,“淑妃蓄意离间皇家父子关系,禁足一月。”
啥?
钟离雪闻言一惊,立马收起了懒洋洋的步子。
禁足?不能靠近那几个小崽子,那岂不是要流失很多教育他们的机会?
想到这里,钟离雪身体比脑子快,迅速跑回去,张开双臂拦在了闫决冥身前:“陛下,捉贼拿脏,捉奸捉双,大殿下之事您查都没查就治罪与我,这恐怕不太妥当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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