阻碍越来越多,他面前所有路口的交通信号灯都亮着危险的红光,红光刺眼炫目,信号灯呜呜作响呜。
吵得让人心烦。
刘铭丢掉公文包,掏出身侧的另一把手铳,随手瞄着眼前的红灯。像是小时候扮演坏蛋拿着木铳对着街上的兽车假意扫射。
“你们这些信号灯好吵啊。”
啪,口中模拟着声响。
给我变绿吧。
十组的执法官们武器是最新的一代,从博物馆得到的无烟火药化学合成路径,使得这些制式铳有了连发的资本,上膛之后里面能有6颗备弹,并且具有远超硝化纤维的稳定性。而弹道平直性与射程的增加,让它近距离的威力可以直接摧毁掉对面那廉价而粗糙的护具。
或许有没有护具也无关紧要。在刚才短暂的几秒钟,刘铭好像忽然变了一个人似的,恐惧的神情与愧疚的眼神换成了如刀锋般凌厉的气质。诡异的动作连续闪过朝他飞来的铳弹,然后如同出膛的炮弹那样撞到离他最近的敌人,在短暂跃空的时候以右脚膝盖狠狠地磕在他的颞深神经上,打的他重重的向左偏去。
接着刘铭像燕子一样左脚轻盈点地,以一脚教科书般的经典的回旋踢接住了向左倒下的敌人,看着敌人在空中呕出鲜血,他满意的点了点。
十只铳同时转向飞奔着的他开火。
他从地面上跳起,轻轻松松的完成了向前翻腾360°的经典单板动作。
“你们这些信号灯好吵啊。”他说。手持双铳,眼眉低垂,双铳连续喷出火舌,宛如精确制导般将七颗弹头分别送入挡在他们面前敌人的眉心,这按理说已经达到了这把手铳射速极限。
飞溅的火星与铳口照亮了他的作战服,蓝黑相间他如同业火中的地狱使者。
随着他的动手,歌声渐渐减弱了,刘铭左顾右盼,看到各个路口渐渐燃烧了起来。周围的路灯都着起了火,吱呀吱呀的发出扭曲的呻吟声。
从火里钻出四只小动物,他们形态各异,中间架着一只不怎么动弹的,吱吱哇哇的说起了人话。
“刘铭,醒一醒!”刘铭?刘铭是谁?
“别这时候发呆啊,快点跑啊。”我发呆要你管.
“你他妈真是个战神!”你们好烦啊!
“继续往前冲!我们有机会!”
对啊,只有往前走,我才能继续听到你的歌声。
四面八方无处不是火焰,火焰灼烧的感觉让现实与环境在刘铭脑袋里渐渐混淆了起来,他似乎听见了周围恐惧的喘息声,愤怒的咒骂声。
他大步跨出火场,身体血液沸腾,感觉脑子什么东西不断的蠕动,疯狂的往上顶。
就差一点点,就差一点点了!
嗡!
刘铭感觉脑袋仿佛被全力挥舞的棒球棍击打了一样,他瞬间瘫软下来,直接倒在烧焦的土地上。
思考不了,甚至脑海中连聚集有形的词语都做不到,只是睁开眼皮看就已经是在全力支撑了。
脑海中高大的城市,宽阔的航路,高亢的歌声像是被一声咒语一声命令击得粉碎,眼前漏出了银白的地板与黑色的土地。
红与黑,铁与血。
他又回归到了现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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