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研也保持了难得的默契，只字不提当晚发生的事。

但是，两人的关系却突然有些尴尬了，好像隔了一张薄而透明的纸，难以真正触及到对方。

林研终于下定决心，把所有的一切都坦白了。

他猛地站起来，拉住叶雪莉的手迈出咖啡厅。

知道来到一个杳无人迹的偏僻巷道，他才松开叶雪莉的手，从始至终后者都没有反抗过。

叶雪莉似乎知道林研想说些什么，安安静静的等待着。

“我要向你坦白一个事——我现在已经不是人了！”

“嗯，我已经看出来了。”

叶雪莉并没有多少震惊和恐惧，回答的果断又温和。

这次轮到林研惊讶了：

“你不害怕吗？”

叶雪莉摇摇头：

“我知道你是逼不得已的。你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救我。我很感谢你。”

“可是我是鬼啊！是人类的敌人啊！”

林研暴躁起来，但所有的怒火都朝向了自己。

叶雪莉走一步，轻轻握住了林研的手。

她的手是那么温暖，仿佛母亲的怀抱一般。

这个女孩自始至终都没有变过，哪怕我变得这么可怕和丑陋。

林研突然想要哭出来，但又紧紧咬住嘴唇，不让自己的哽咽声被叶雪莉听见。

现在叶雪莉已经安全了，自己作为一个鬼，应该回到本该属于鬼的地方。

“你安全了，我也要离开了。”

林研忍住了眼泪，目光变得坚定而果敢。

现在的林研，让叶雪莉产生了一种错觉，那个还会暗自神伤的大男孩已经长大了，变得坚强又可靠。

“你要去哪里？”

叶雪莉轻声问。

“去12区，那里是最混乱的区域，也许不会被轻易抓到。”

“放心，我不会让自己出现在电视。”

林研强颜笑了一下，转身离开。

虽然他计划着回到12区，但始终感觉自己心里空落落的。

“你等等！”

林研迈出了两步，却听见叶雪莉的叫声，但他不肯回头，继续加快了步伐离开。

“我认识一个人或许能够救你！让你变回人类！”

霎时间，林研愣住了。

他回头，见到叶雪莉郑重的表情，那不是在开玩笑，也不是处于怜悯而撒的谎。

“我的姑姑是研究鬼的，她从鬼的细胞中获得了不少成就，也在做被鬼血侵袭的人类复原实验，也许依靠她们经验和技术，能够让你抑制住体内的鬼血细胞。”

林研沉默了很久，才慢慢点点头。

叶雪莉也绽放出了往日的笑颜，快步前，推着林研走出了深巷。

此时，天气转晴，阳光从云缝之中投射下来，在雨雾中散射出梦幻般的色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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