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炉寨,家族议事厅。
须发花白的老族长傩阳眉眼半闭,认真地听着一旁自己那个年轻儿子的报告。
“除了这些,便再没有了?”他谨慎地再三确认。
“是的,他们就做了我向您汇报的事情,没有其他任何额外的动作。”少族长也再次肯定地回复。
老族长沉吟片刻,点了点头没有多说什么。
“爹,看来这些上仙也......”
满脸得意的青年话才说到一半,便被傩阳狠厉地瞪了一眼打断,“说什么胡话!你不是还有使命吗?下去!”
被训斥了一通的少族长面色一阵红白变幻交错,当即小声嘟囔着退下了。
等自己那个沉不住气的儿子离开之后,老族长这才轻抚胡须有些不大放心地看向议事厅中坐着的另外一人。
“大长老,此事是否......”
“一切皆是神的旨意。”
被称作大长老的男人轻声打断对方,脸上挂着淡淡的笑意。
……
“徐师兄,你曾不止一次暗示我是队伍的理论领袖,那我现在就用身为领袖的权限,要求你给我个解释。”
在作薇山一行人返回落脚的独立吊脚楼的路上,李素君见一路没什么闲杂人等,当即用一种严肃的语气向徐进之质询。
刚才在地牢中,她确信自己从对方突然微妙的态度转变中察觉到了什么,但并不分明。
这位徐师兄虽然总是不大着调,通常也只是表现在日常生活上而已。
对待工作和任务,一般而言他会表现出难得的可靠之处。
要是能包容并习惯对方的某些无伤大雅的陋习——在李素君看来,那些近乎任性妄为的行事作风的确称得上陋习——那徐进之是个相当值得信赖的同伴。
她当然不相信徐进之突然结束对老巫师的问话调查是因为他所谓的“犯恶心”言论,更别提还会在普通人面前表现出轻佻举止。
虽然后者很可能真的趁机是假戏真做也说不定,但他刻意表现出来的反常也引起了李素君后知后觉的注意。
“徐师兄是不是在地牢里发现了什么不好直言的隐情?”
于是趁着眼下没有外人,她便将心中的疑惑直说了出来。
为了防止徐师兄插科打诨萌混过关,她还特意用上了相当强硬的言辞。
走在最前边的徐进之果然被李素君的措辞吸引了注意,平静地冲她白了一眼。
“我的确是有些......现在应该还称不上是发现的东西,硬要说的话,只能归类到直觉里边去吧。”
但是他还是耐着性子向两位师妹解释起来。
“我在地牢里向那位老巫师问话的时候,感觉他的状态有些不大对劲。”
“可是,徐师兄你不是亲自在他醒来时检查过一遍说一切正常吗?”柳退思惊讶询问。
“‘正常’这个词一般而言只是一个动态标签,具有时效性和范围性。我开出的‘一切正常’的结论只适用于老巫师刚清醒过来那一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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