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一个夜晚,9月2日,霍格莫德,尖叫鬼屋。
小天狼星布莱克坐在地上,这里到处都是灰尘,看起来有很多年没有人来过了,小天狼星可能是这里这些年,这里的第一个来客。
就连蜘蛛都有不少,这些蜘蛛都被小天狼星一個一个除掉了。
永远不要小看这个昆虫,动物和植物。
小天狼星赌不起,他不知道这些蜘蛛会不会认识某一个会说话的大怪物,将他的行踪出卖。
他坐在地上,正在熬煮魔药。
魔杖就在他的手上,他随时做好打算,离开这里或者自尽。送杜维进入霍格沃茨是一项豪赌,杜维被抓住,都不用吐真剂,斯内普就可以合理合法的对他使用“摄神取念”,暴露他的位置。
他不觉得杜维能扛得住斯内普的摄神取念。
是什么样子的疯子,才敢去欺骗邓布利多啊。
直到现在,小天狼星都觉得杜维疯狂。
他知道这个计划充满了各种缺陷,太多细节无法提前预知了,想要安稳的在霍格沃茨待下去,杜维需要海量的临机应变,小天狼星布莱克呵出来一口冷气,搓了搓手,继续熬煮药剂。
霍格莫德村位于一座山上,终年落雪,天气寒冷。
小天狼星不敢在这里打开壁炉,他只能靠着自己的身体素质硬抗寒冷了。
魔药还在继续熬煮,他半靠在墙壁上,保持自己的半梦半醒——和杜维一样,他也不习惯睡在床上,他们在睡觉的时候,都会害怕,都会惊厥。每一次进入梦乡,等待他们的,都是醒不来的噩梦。
是那座深沉的海岛。
去过阿兹卡班的人,他们的灵魂,都永远留在了阿兹卡班。
……
9月2日。
一大早,杜维精神奕奕的从地板上醒来,哪怕是噩梦,哪怕是一个小时醒来一次喝药频率,都没有叫他变得颓废。
一个满脑子都是复仇,都是大计划的人是不会这么容易被击垮的。
被击垮的那个杜维,早就死了。
正常的那个穿越者,压根就没有出阿兹卡班。
他永远留在了阿兹卡班,也可能是死在了去往阿兹卡班的那座船上。
杜维对着镜子仔细额对照了一下自己,露出了一个平平无奇的笑,他检查了一下魔药,又检查了一遍头发,确定无误之后,打开了自己的手提箱。
他踏足上去,半个身子都消失在手提箱里面,这个手提箱里面,是一个偌大的空间,从这里下去,先是一个梯子,从梯子上下去,是装着教学器材的地方,看起来没有问题。
将某一个桌子挪开,这里又有一个通道,在这个通道旁边的幕布后面,才是卢平。
卢平静静的看着眼前这个和他长得一模一样的人,连斥责的话都说不出口。
他被灌了很多魔药——很虚弱,也无法使用魔法,他身上的绳子绑的很紧,确保他无法挣脱,整个幕布上面都被小天狼星施展了魔咒,就算是卢平在这里大喊大叫,也不会有人听到声音。
靠着他一个人,是逃不出这里的。
卢平心里很清楚,就连他屁股底下的这个椅子,都被施展了魔法。
杜维又剪了一些卢平的头发,给他吃了魔药,确保他既可以吃饱又不会排泄——很神奇的魔药是不是?
魔法世界,无奇不有。
在霍格莫德,还有可以叫人出汗和排泄都是香水味道的魔药出售,据说销量火爆。
卢平看着准备离开的杜维,轻声又坚决的说道:“你在骗他。”
杜维不走了。
他转过了头,并且看了一眼手表上的时间——距离上课的时间还有两个小时,他拉过来了一张椅子,坐在了卢平的身前,身体前倾,重量压在了两个手肘上,传导到了大腿上。
他头垂着,十根手指交叉,并在脑袋前面,像是在忏悔。
“何出此言呢,卢平教授?我都告诉过你了,当年赤胆忠心咒的保密人不是布莱克,抓住了小矮星彼得,他就是无辜的,他会证明自己,我哪里说谎了吗?”
他压低了声音,好奇的问道。
“是的,你说的这一切,都很有可能。”
卢平虚弱的说道,他说一句话,都要喘息一些时间。他人很虚脱,但是他的思路很清晰,他缓缓的说道:“我说的不是这件事情,你明白我说的是什么。
我说的是,你没有在抓小矮星彼得的这件事情上。欺骗了他。
你在另外的事情上欺骗了他,哪怕他被证明无罪,也会被再次投入阿兹卡班。”
杜维忽然抬起了头,哼着歌,改变姿势之后从自己的衣服兜里面拿出巧克力。
他吃着巧克力,不搭理卢平。
卢平也没有在意杜维的态度,他继续轻声解释道:“如果你们没有袭击韦斯莱一家人和打击手,那么抓住了小矮星彼得,在邓布利多这里,获得了他的信任,由他作保,小天狼星的确可能获得自由,但是现在,你们不但袭击了魔法部的打击手,更重要的是,你们还伤害了魔法部的官员。
这是重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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