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位家仆出现在他们面前,睡眼朦胧,揉了揉惺忪的眼睛,问道:“谁啊?”
沐怜梦脸上露出一丝亲切的笑容,上前礼貌的说道:“劳烦小哥进去通禀一下,就说吏部尚书之女沐怜梦,携齐国公之子李谪,特来拜访尚书令蔡旭大儒。”
家仆愣住了,看了二人一眼,愣道:“吏部尚书?齐国公?”随后笑呵呵道:“这样啊,还请二位在此稍等片刻,容在下进去禀告一声。”
沐怜梦轻轻的“嗯”了一句,点了点头。
但等了一会,她发现家仆依然站在原地,一直低头看着自己的双脚,口中不停的轻“咳”,并未有任何动作。
她不禁黛眉轻蹙,问道:“小哥,你在等什么?为何还不进去?”
但家仆依然岿然不动,也不言语。
沐怜梦正要发怒,李谪却是拦住了她,平静地从怀中取出一个储物袋,朝家仆丢了过去。
家仆十分激动的接过储物袋,打开一看,立马双眼放光,恭敬道:“谢谢公子,请二位在此稍候,在下即去禀报!”
说完,一溜烟的就跑进了蔡府。
沐怜梦看的目瞪口呆,她没想到,一身正气的蔡旭大儒府上,竟然会出现这种事情,蔡旭平时都不管的吗?
李谪似乎看穿了她的心思,“呵呵”一笑,道:“蔡旭有这么闲吗?下人们收点礼也要管?”
沐怜梦惊道:“你,你怎么知道我在想什么?”
李谪坏笑道:“嘿嘿,咱们夫妻之间,心有灵犀,有心灵感应嘛。”
沐怜梦脸色“刷”的一下通红,不断摆弄着裙角,用低如细蚊的声音嗔骂道:“臭流氓,谁、谁和你是夫妻?”
不一会儿,家仆便从里面出来了,对着两人恭敬道:“二位,家主有请,随我来吧。”
李谪与沐怜梦一路跟着家仆,来到一处庭院之中。
院内佳木葱笼,正中央摆放着一座假山,山上一带水帘清流垂落,有鸟语花香,草木曲径的青石板上,置了一张古木八角台案,蔡旭正在案上焚香抚琴,琴声悠扬。
一曲弹完,蔡旭眼中含笑,问李谪道:“如何?”
李谪沉默了一会,笑道:“志在太山,巍巍乎若太山,志在流水,汤汤乎若流水。”
蔡旭哈哈一笑,道:“高山流水,知音难觅,虽是敌对,亦为知音,岂无惺惺相惜之感?公子既知其理,又明白其中深意,那此行何来呢?”
李谪苦笑一声,道:“学生当时不知,如今方才知晓,但家父入狱,即便圣心难测,要在下与之相争,也已无路可施,只得前来求助蔡君,还望蔡先生能施以援手,相助一二。”
“铮~”
蔡旭轻轻拨动了一下琴弦,淡然道:“公子如果是为齐国公一案,还是请回吧。”
李谪急忙拱手道:“学生绝不敢奢求蔡先生为家父求情,只是老父身陷囹圄,危在旦夕,学生恳求先生,将玉印借学生一观。
同时,怜梦思父心切,茶饭不思,望蔡君垂怜,能够让怜梦前往寒暝渊,见其父一面,一尽孝心,二诉衷肠。”
说完,他立即给了沐怜梦一个眼色。
沐怜梦顿时会意,马上泫然哭泣起来,哭得楚楚可怜,梨花带雨道:“呜呜呜,蔡先生,求先生大发慈悲,让怜梦见父亲一面,怜梦就算死也无憾了,呜呜呜……”
蔡旭看了她一眼,内心似乎有些不忍,叹道:“玉印借你一观无妨,可刑狱之事,本不在我的职责范围,你们为何要来找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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