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离廷手中拎着食盒,径直迈着一双长腿跨过了门槛。
“廷哥……”盯着他进门,如花花有些迟钝地喊了一声。
钟离廷应了声,又问了一遍,“饿了吗?”
闻言,如花花不由捂了捂肚子,虽然已经很晚了,但她这会还真不饿,甚至还隐约有点反胃。
摇了摇头,如花花老实道:“不饿,没什么胃口。”
喝那么多酒,也难怪。
钟离廷瞧了她一眼,有些凉凉的开口道,“喝那么多酒,该!”
如花花:“……”
清醒状态下的如花花无言反驳。
若是换做昨晚的她,定要拎出他“吃花酒”这条好好理论理论。
廷哥怎么知道自己喝了许多酒?莫不是她身上还有味道?
如花花不由偏过头在自己身上闻了闻。
好像没有味道呀……
“知道你没胃口,我让人煮了罐牛乳羹。”钟离廷径直入内,在桌前放下食盒,利落的从中将里面的小汤罐取出来。
如花花立即凑了上去。
“哪里来的牛乳?”
她是知道的牛乳的。
但这一向是稀罕物,至少尉州军营里是没有的。
这东西好像一向只供给上面吧?
钟离廷:“捡的。”
如花花嘴巴一扁,“我们难道已经穷到要捡东西吃的地步了吗?”
钟离廷:“……吃你的,哪儿来那么多问题。”
巴陵是有牧场的,虽然牛乳一般都是制成酥酪供给宫里,但难免天高皇帝远,各层也会有克扣,他这新官上任,底下自然巴巴的把最新鲜的供上来了。
钟离廷深谙这些规则,也知道是官府常态,对于这些并未和她多言。
“哦。”如花花给自己盛了一碗热牛乳,老实的坐在桌前喝。
忽然,她的目光落到了钟离廷的唇边。
那里有一道虽然细小,但看起来却很显眼的伤痕。
谁能伤的了他呀?
而且看起来,那好像是咬痕……
她“咕咚”一声吞了口中的牛乳,眼睛眨也不眨的盯着那处,大胆问,“你嘴上……”
听她忽的提及这些,钟离廷下意识抬手摸了下唇角,那里已经结了一道细小的痂,摸起来有些痒痒的。
再对上她的目光,钟离廷心头莫名蛰了一下。
他猛地放下了手。
看着钟离廷好似有些心虚的样子,如花花顿时有些狐疑地皱起了眉头。顿了顿,她迟疑地问道,“……那是你自己咬的吗?”
就算是想吃肉,这咬的也太狠了吧?也不知道到底什么时候咬伤的,到现在还能看出边缘是有点儿肿的。
钟离廷:“……”
他是有病吗,他没事自己咬自己?
听着如花花那句话,钟离廷脸色顿时就变得精彩了起来。
他审视地看着面前的如花花,似乎想从她面上寻出一些类似装傻不认账的蛛丝马迹出来。
可是没有。她的眼神的确十分无辜。
所以,她这是真把昨天晚上的犯罪事实忘了个彻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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