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就因为受了些伤,所以他躲在巴陵郡养了两天的伤,这才赶过来。
“就只剩你自己?”
“是……”大汉说着声音一沉,才缓缓道,“小的等三人在馆驿外的林中设了伏击,对方也是三人,且实力都不凡,我等不敌对方,打斗中折损了两个兄弟,但小的最后用暗箭射中了他们主将。”
花以朝闻言顿了顿,才道,“之前说好的银子,我会三倍付于你。”
这种冒险偷袭的事,他手下的人不好混进巴陵,而且就算混进去,他也不舍得让自己手下那些辛苦培养出来的人冒险做这种可能有去无回的事,所以高价找的专职做这行的杀手。
他也没有抱多大指望,只是钱多烧得慌,就抱着试一试心态的事,倒真没想到他们居然真的能得手。
听到花以朝说的话,大汉顿时一喜,“多谢侯爷。”
他们这类行走在刀尖上的人本来就是临时凑在一起,之间也没什么感情可言,那些实打实白花花的银子才是最重要的。
花以朝又问道:“暗箭上用了我给你的六阴蛇厄毒?”
“是。”
花以朝微掀了掀薄唇,“没有我手中的解药,他绝对撑不过几日。”
大汉不由跟着奉承了一句,“侯爷英明。”
花以朝叩了叩桌案,慢条斯理道:“好了,你下去养伤吧,说好的银子自然少不了你的。”
这下他就只等巴陵群龙无首,再行攻城了。
“谢侯爷。”大汉又是躬身一礼,而后喜上眉梢的退了下去。
如花花垂着脑袋,一直竖着耳朵听着他们的对话,眼珠子不时随着那些对话的内容咕噜噜的转动着。
这人真的好生不要脸,他们那是三个人吗?明明就是两个半人。
论打架,就明景和那手不能提,肩不能抗的模样,算半个都已经是多算了。
不过,这里面关键的问题是,他们似乎是把明景和给错认成廷哥了。
看来他们原本想偷袭的目标是廷哥……
如花花正想着,头顶忽然传来一道凌厉的视线。她明明应该看不到他的目光的,却在那一瞬间如遇锋芒在背。
她眼底的余光注意到花以朝的腿似乎动了动,微往她这边倾斜。
如花花心底一紧,现在轮到她了。
也不知道他会不会大发雷霆。
不过就算是这江阴侯发火责罚,也好过她刚刚直接被人认出来的好。
可是半晌,头顶却未传来任何声音。
如花花察觉不到的是,不仅花以朝,其实大半个厅中的目光都若有似无的聚集了过来。
她上身除了那无袖坦领的绣襦,便只着了一件软薄的轻纱。如今轻纱被酒水打湿大半,虽看不到身前,可那背后位置的轻纱却紧贴在紧身的石榴色绣襦上,艳丽的色彩衬着细白一片的肌肤,平添几分惑色。
不仅肌肤显露,连那玲珑曲线都更加窈窕。
花以朝眯了眯眸子,定定的看着人,面上有些情绪不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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