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后。
碧朗晴空,风和日丽。
整齐,肃穆,规整行军着的,全副武装的大兵,顶着烈阳在街上跑步,后面缓慢行驶着迷彩装甲车,以及搭载重火力武器的军事级履带车。
在对策局第二科提供的支持下,能将特殊化合物质填充进弹药,以及火炮中,来对B级甚至是A级感染者造成不可逆的伤害。
越是繁华的地带,越是如此,戒备更加森严。
人口外流,宵禁制度。
由军警配合,洛城进入了戒严时期,严禁一切在十点到次日八点的夜间活动。
同时财产转移的手续变得相当复杂,证券交易所的坍塌更使得西海岸地产行业已经崩溃,房产已经不能变现。
银行面临着挤兑风险。
所有银行都是通过将用户储蓄金进行债券投资,以及把储蓄金再贷给他人,以此来产生效益。
只会留下部分资金来应对用户提取现金的行为,但在洛城这样的恐慌蔓延下,股市楼市崩盘,外地的投资者也纷纷撤资,再加上民众的挤兑,很多银行已经在崩溃边缘,只能靠自由联盟储蓄银行来实施调控。
从而造成的影响不仅是洛城,就连自由城的华尔街都受到了极大冲击。
而且现在出城的种种手续严苛无比,要通过许多检查测试,还要进行长时间隔离,在军警固若金汤的戒备之下,根本无法出城。
直接被困在了洛城中,那些试图直接逃跑的人也被纷纷抓了起来。
市民间流传着修斯克区正在修建大工程,军用运输车频繁拉着铁丝网以及钢墙卷材,兴许就是在修筑隔离区。
不知道是传染病蔓延的监护所,还是某种集中营,霎时间人心惶惶,各种阴谋论层出不穷。
这种信任被破坏的连锁,导致不少人的思想在慢慢倾斜出象征界。
把整个象征界比作是一艘搭载着无数人的船,越是靠近边缘的人,就越容易掉下船,沉入万劫不复的深渊。
直到今天这一天,扩散的恐慌终于有所缓和。
原来洛城的市长,杰西卡的父亲,并没有在那次飞机事故中丧生。
十一科早就将其保护了起来,因为这种象征人物的生死,事关重要,行程都是在完善保护下进行的,事故发生那天乘坐专机的并不是他本人,然而这种事就不会对外公开了。
死而复生的市长在电视中发言,说世界范围内爆发了一种传染性较强的脑病毒,通过血液感染。当然这都是胡掐的,没人知道潜渊症的具体感染原理,只是为了大局,不想让城市瘫痪,尽量维持正轨,所以把传染性尽量描述得轻一点。
他还发言说,这种脑病毒有犯罪分子在利用,所以不得不调遣军队,并承诺完全有足够的火力压制这些人。
这种脑病毒令人失去理智变得狂暴,干出不可理喻的事来,而洛城则是重灾区,要所有人配合执政机构工作,检验测试,隔离防控,一个也不能少,防止病毒进一步的爆发。
在他的演讲中,他本人也将和所有市民共进退,在一切尚未终止之前绝不离开洛城。
这显然在一定程度上鼓舞了洛城市民,除了忐忑的心境外还是一切按部就班着,至少表面上在按部就班。
而SCT的人明白,之前的都只是前戏,现在才要动真格的了。
……
……
……
城市边缘的汽车旅馆。
因为天气不错,压力巨大的洛城闲散人士即使在大白天也来这一转快活。
给强尼提供服务,并挨了一耳光的站街女,在旅馆二楼开了一间房。
当她揽完好几次客之后,感觉这张床相当不对劲。
不怎么结实,而且躺上去的感觉异常怪异,像是中空地带的填充物被掏去了一样。
当她掀开被单,再撕开牢牢粘在上面的透明胶时,果真发现有几道匕首划过的口子。
扒开一看时。
她整個人傻在原地,被闪电击中一般呆滞无比,足足缓了二十多秒才回过神来。
但依旧不知所措,只好打电话叫她的男朋友来互相商议。
……
……
……
巴西。
里约热内卢,上帝之城。
某座植被密集的山上,相当体面的公墓正在举办葬礼。
这里可以遥望到远处的救世基督像。
上百号飞车党成员西装革履,但也掩饰不了那种暴徒的气息。
神父正在念着悼词。
“来自尘土的要归于尘土。”
“求主怜悯你。”
“从今往后,愿主带你到永恒福乐的天国。”
“奉主耶稣基督之名,阿门。”
神父念完后在胸口划着十字。
墓碑上刻着,强尼·弗朗西斯卡,长眠于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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