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圆颜笑晏晏投喂小崽崽们的美丽身影,深深映入了大花几人心底。
萨阿祭司仰头望天,虔诚的行了个抚胸礼,欣慰道:“兽神保佑。”
熊叶阿姆和青草阿姆也露出几日来第一个舒心的笑容。
“阿圆,我们回来啦!”
大花蹦跳回苏圆身边,眨巴眨巴眼,求奖励。
苏圆呶呶嘴,故意装作一副看不懂的样子,将盛着蛋羹的碗朝边上一挪,心里偷笑出花。
大花委屈,拉着苏圆的细胳膊撒娇。
早知道咕咕兽还能这么吃,她保证从会爬起就将它们供起来,绝对不嫌弃。
“好阿圆,我也是受害者啊,谁让它们那么会伪装,长那么多毛,太狡猾了!”
苏圆莫名觉得大花一定是在甩锅:...
事实上,大花也的确如此。
反正都是咕咕兽的错,嗯!
阿萝走近,促狭道:“也不知道是谁,小时候去掏咕咕兽的窝,结果被咕咕兽一家子追了二里地,屁股都被啄了好几个洞...”
“偏偏为了尝鲜,死死抱着怀里的咕咕兽蛋不撒手,结果蛋挤碎了,弄的一身黏黏糊糊...哎呀,到底是谁来着?”
大花又惊又窘的瞪阿萝,一脸受伤,啊啊啊,这么丢熊的事情,能不能不要提了啊!
她可一点都不想让阿圆知道!
阿萝抿唇笑,“好了,恭喜你幼年的阴影,今天终于被阿圆治愈了。”
大花跺跺脚,“臭阿萝!”
苏圆给萨阿祭司和熊叶、青草两位阿姆先盛了汤。
橙红味鲜的鸡汤表面,飘着一层亮闪闪的油花,只闻味道儿,就让人忍不住口舌生津。
除了杂菌,苏圆还放了小黄姜去腥,灰枣和枸杞补气。
一碗浓浓的野山鸡汤下肚,萨阿祭司苍老的面色都隐约泛起了一层健康的薄红。
熊叶阿姆和青草阿姆更是爱极了这个味道,吸溜吸溜吃的畅快。
饮了个水饱,熊叶阿姆拎起一只鸡腿左看右看,惊奇道:“这真是咕咕兽...?”
大花百忙之中抽出一点空隙朝熊叶阿姆飞快点头。
真的不能再真,咕咕兽可是她和阿圆一块儿收拾的。
阿萝也把玉蜀黍煮完又软糯又香甜的消息告诉了萨阿祭司。
青草阿姆也道:“寒季,部落又多一种耐储存的食物了,这全都要感谢神巫女。”
苏圆被几位长辈弯弯的笑眼看的不好意思,忙给几人一人塞了一只烤鸡。
自己则拿起另外几只,又跑去投喂小崽子们了。
于是,没过多久,就有更多族人或是抱着自家崽崽,或是三两结伴儿,闻味儿而来。
“神巫女又做什么好吃的了?可真香!”
“俺家崽子说是咕咕兽,俺不信,这不就过来瞧瞧嘛!”
“听说还有咕咕兽的蛋,神巫女也能把它们弄成个儿,和野菜一块放锅里扒拉扒拉,然后就特别香。”
“我家小崽子说还有一种滑滑嫩嫩的黄色吃食,不知道是啥,也特别好吃,可惜就吃到一口。”
“走走走,快点去瞧瞧。”
夕阳余晖落尽,一轮玄月悄悄爬上枝头。
族人们或惊奇、或探究、或期待的目光被明亮的篝火聚拢,围绕在苏圆、萨阿祭司和熊叶阿姆几人身上。
小崽子们一个个鼓着圆溜溜的肚子,依偎在自家阿爸阿姆身边,昏昏欲睡。
嗯,吃饱就犯困,多么幸福的幼年!
萨阿祭司还是拄着那根包了浆的老拐棍儿,心情愉悦的起身。
“族人们,我宣布,咕咕兽是可以吃的,而且非常美味...”
“只不过,必须先用沸水退毛、洗净内脏,再用火种炙烤。”
苏圆没法准确表达出煮、炒、蒸之类的专业烹饪词语,是以萨阿祭司仍将它们统一称之为炙烤。
轰——
“咕咕兽原来要先退毛!”
“可是我们没有火种!”
“要不现在去抓几只回来,请神巫女帮我们炙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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