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拂袖而立，巍然不动，静静等待还在昏迷中的秦清雪。

......

“天上方一日，地上已千年.....”

幽幽长叹声惊醒了苏明。

他恢复思维，只见自己正处在一片大殿之中。

殿堂四角的玄柱已然倒塌，四周断壁残垣，破败寂寥。

大殿正上方的台阶上，金玉蒙尘。

再往上有一白衫枯瘦男子，端坐在首座。

苏明面色惊疑，试图挪动身体，不料却发现自己全身一片虚幻，竟是没有了实体。

“不用看了，这是我残留的精神空间。”

上方枯瘦男子发出嘶哑声，试图重新站立。

可尝试了几次，颤颤巍巍的身躯都没有足够的支撑。

喟然长叹，他重新端坐好。

“何为剑？”

那人突然发问。

苏明愣住，问剑？

他熟啊！

以前的蓝星最喜欢寻找这种莫须有问题的答案。

“剑分智、仁、勇。”

“智剑平八方，仁剑震音扬，勇剑斩天罡。”

上座那人忽然起了好奇神色：

“这三剑怎讲？”

苏明淡定道：

“智剑屈敌，仁剑护身，勇剑斩杀。此三剑为剑法之终极。”

说完，他看先座上枯瘦男子。

枯瘦男子苍老的面容露出思索神色。

半晌，突然仰天大笑：

“绝仙剑宗我习得勇剑，宗门大门习得仁剑。可惜，穷尽一生也未能领悟智剑，不然也不至于沦落到如此下场。”

“小辈，你很不错，不过，这还不够，习得这三剑又该是如何？”

“而后看剑不是剑，看剑既是剑。人剑合一，而后万剑归宗。”

男人细细琢磨，低头沉思。

忽而狂笑，忽而大怒，癫癫狂狂，而后泫然泪泣。

他仰天狂笑：

“然我绝仙只以一剑即可破万法。绝仙即为智、仁、勇。奈何已无力在剑道上百尺竿头更进一步。”

“天生剑心，奈何万法破灭。圣人不死，大盗不止！”

“奈若何，奈若何！......”

悲叹一声，那人复从袖袍中掏出一红色物件，因为隔得较远，苏明也看不真切。

“去！”

红芒一闪而逝，苏明感官又回到了浑浑噩噩。

俄顷，他睁开眼。

秦清雪已经醒来，不过看上去仍显虚弱，无力的瘫坐在青石广场，背靠斑驳的墙壁。

两位守山门人脸上浮现惊愕的表情，愣愣的看着他。

苏明惊疑，眼前这两人怎么像换了状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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