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定邦以为凛冬来临,总算可以踏踏实实准备过年了,没想到元军会给他来个意想不到的惊吓或则惊喜。
大雪纷飞,北风呼啸不止,这个时候除了在家猫着避寒,基本无事可干,义军连训练都挺费劲。
冯定邦知道越是极端环境下越能锻炼人,军队作战更得不怕苦。
可是这个时代的各方面条件不允许啊,这冰天雪地的,把士卒拉出去训练有什么用呢?
人应对这种恶劣天气靠的不全是意志力,更多的是物质基础。
整一套羽绒服比训练三年都管用,可是没有啊!
靠训练能提升的应对寒冷的意志力是非常有限的,就这年头的后勤条件,野外待三五天得冻死冻伤一大批人。
攻城作战是不可能的,敌人只要坚持两三天你就完了。野战更不可能,因为敌人不会出来。
所以,冯定邦停了义军们的训练,他们天天就在军营待着准备过年。
可元军并没有这么想,或者说他们料到了冯定邦会这么想。
腊月中旬的一天夜里,元军和义军持续了几个月的井水不犯河水的均衡状态被打破了。
博鲁浑不知道是不甘心还是怎么的,他派一千多人袭击了义军的运粮队伍,杀死押送人员五百多人,抢夺粮食近五百石。
消息传到开封,冯定邦气得鼻子直喘粗气。军师范息澄在旁边也是一头雾水,不知道元军为啥一反常态。
魏金德前请命道:“将军、军师!博鲁浑那老瘸驴也太嚣张了!
我领两千人去会会他!”博鲁浑之前左腿中了义军一箭,落下了瘸腿儿的毛病。
冯定邦看了他一眼没有说话。
魏金德现在是虎贲营的将领,虎贲营是冯定邦设置的一支精挑细选的突击部队,人数在两三千人。
虎贲营的作用是专门在关键时候给敌人出其不意的一击,类似一支大规模敢死队。
魏金德立功心切,他迫不及待地想试一下这支突击队的战斗力到底如何。冯定邦当然也一眼就看出了他的心思。
“传令下去!年前中牟先停止往开封运粮!”
“是!”传令兵转身小跑出了厅堂。
过了一会儿,范息澄说道:“元军现在蠢蠢欲动,估计是经过这几个月补充粮草和兵员,觉得自己实力大增,想再比划比划了!”
冯定邦嘴角笑了一下,说道:“是啊,他想比划,可我现在并不想接招!”
“哦?那要是他们频繁骚扰劫掠怎么办?”
“那我们就给他点儿颜色看看,点到为止就行!”
范息澄已经猜道了他的意思,笑着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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