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长老找我？”

陈河带着疑惑走到了后厅，看到赵大海端坐在红木椅子，后者既没有喝酒也没有吃肉。

这还是他头一次看到赵大海如此正经的模样。

他抱拳行了一礼道：“弟子陈河拜见赵长老。”

赵大海开口说道：“你可知道为什么我要找你？”

“弟子愚钝，尚不清楚。”

“我问你，姜昌文之前是不是传了一套功法给你？”

听到这话，陈河隐约猜到了一些，是因为养元功的事。

他点头道：“是。”

赵大海说道：“这门功法以后不要练了，我重新教你一门新功法。”

陈河微微一愣。

对赵大海这突然的要求，一时间摸不到头脑。

莫非是他和姜昌文之间闹出了不愉快，单纯想要恶心姜昌文？还是他知道养元功的问题，在关心他这个人？

如果以盘龙宗的做事风格来说，陈河心中更偏向于前者，不过他也不能确定。

为了谨慎起见，他小心说道：“可这是姜长老的要求，我若不练的话，怕姜长老会……”

“我让你不要练就不要练，听明白了么？”赵大海站起身了，束手而立道：“姜昌文那边我自然会跟他说，你不用操这个心。”

见赵大海如此态度，陈河作为弟子也不再多说什么，只得点头应下：“那就一切依赵长老的安排。”

“我这儿还有一枚气血丹，你先拿去服用，巩固一下根基，明天再过来，我传你新的功法。”赵大海拿起桌的小木盒，向陈河走了过来。

‘没想到，他还要给我气血丹。这丹药目前可不便宜，看样子他也是有几分真关心。虽然我手还有很多，但丹药这东西自然多多益善，谁也不嫌多。’

“接着！”

陈河看着地面，躬身伸出两手，赵大海把装着气血丹的小木盒放在他的手。

他发现手的分量很重，微微抬头，见赵大海的手依旧按在面。

赵大海盯着陈河的眼睛说道：“小伙子，你还很年轻，将来你会遇到很多人，经历很多事，得到很多，也会失去很多，但无论如何，有两样东西你绝不能丢弃，一个叫良心，一个叫志气。”

陈河有点不明所以。

“在这乱糟糟的世道里面好好活吧。”赵大海松开了手，从陈河身边擦肩而过。

陈河看手中那颗稀松平常的丹药，陷入沉思。

深夜，姜昌文盘坐在蒲团打座。

突然，他睁开双眼，从身取下一个虫囊，一只青头小虫从里面钻了出来。

他将青头小虫靠近耳畔，阵阵人语从中传了出来。

“没想到，还是要跟我对着干。”姜昌文放下虫囊，将刚说人语的青头小虫捏死道：“不过就是一个底层弟子而已，还不值得我在意。你要是想要的话，给你就是了，其他想要学的弟子多的是。”

“不过，这叫陈河的弟子是因为养元功，我才把他从普通弟子升为内院，现在没了用处也不该再呆在里面白占宗门的资源。”姜昌文将虫囊的虫尸捡了出来：“从内院弟子再打回原形，不合宗门规矩。正好眼下安南县衙有桩苦差事，就让他去做吧，路出个意外、死个把人也很正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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