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一山和黄旭升在城门远处的大树下避雨,远远的瞧着攻破城门,大军鱼贯而入。
高顺率陷阵营冲入井陉城中,立即抓了几个舌头逼问城中府库、兵营、马厩、军械、粮仓地点,相互印证,确定了大概的位置,立刻散开兵马,四下行动。
派出一百余骑袭击城东的军械库,五十余骑劫掠城北马厩,一百余骑摧毁城西粮仓,五十余骑监视城南兵营的动向。剩余近二百骑护着三千多步兵向城中府库进发。
曹性也没闲着,陷阵营进城后立刻率领本部人马接手城门。
分一千余人登上城墙,在通往城东、城西的城墙通道上堆叠沙袋,摆放滚木礌石,设置障碍,阻碍黑山军可能到来的反击。
又在城门附近收集拒马鹿柴,拆卸门板条石,以备撤退时封堵城门。
主力两千人辎重队,赶着各色马匹板车,沿着陷阵营留下的记号一路向府库追去。
曹性留在城头,凝视着烟雨朦胧里的井陉城,心中激动,但也不无担忧。
突然城东狼烟乍起,喊杀声大震。
原来是派往城东的陷阵精骑与守备军械库的贼兵交上了手,东城城墙上的守卫看到敌袭,立刻点燃狼烟通信。
浓重的黑色烟柱在雨幕中直上云霄,对远处示警作用不甚明显,但对于井陉城内已是足够。
曹性隐隐听到城西粮仓也响起了嘶喊声,凝眸沉思片刻,立即让人点燃了北城的狼烟。
大概一刻钟后,西城的狼烟也腾然而起。
阴沉的雨天最适合睡觉。
留守井陉的主帅王当正在城南的军营中搂着美姬睡觉。
“渠帅!大事不好了!幽州军打进来了!”王当的亲兵也顾不得主帅和他的姬妾都是赤身裸体,推开房门就闯进了卧房。
“什么?拣紧要的说。”王当也不愧为张燕手下厮杀日久的大将,听闻军情即刻清醒,迅速翻身下地,穿甲戴胄。
他的姬妾也立即起身,裸着身子帮王当穿戴。
亲兵斜着瞟了一眼前前后后忙着给王当穿衣的胴体,咽了口吐沫,回禀道:
“东城狼烟示警,接着北城、西城皆燃起狼烟,唯我南城尚无动静。据回报见到袭营者皆是骑白马的幽州军,人数尚且不知。”
说话间,王当已是穿戴整齐,点点头道:“召集兵马,听我差遣。”
“喏!”亲兵领命而去。
王当略略捋出了思路,自顾言道:“看来敌军是从东城破门,沿路袭取北门、西门,意图从东西两侧夹击于我。当前敌军人数不甚清楚,倘若当面硬撼,恐被包夹而丢失城南,则井陉城尽丢矣。如若固守城南,即使无法消灭城中敌军,也至少可保住南门,以便张郎将回师增援。”
由于城北守将是黑山军另一个渠帅孙轻的部将,孙轻又随张燕身在常山。
所以起初并未向王当禀报城北幽州援军的事,而是径直前往城中府库取张燕与公孙瓒的信件。
导致王当的判断出现了重大失误。当然这是后话。
主意已定,当即命令固守城南,并在与东城、西城联通的要道上布置重兵,严防死守。
高顺并不清楚王当的这番想法和布置,他只有一个念头,尽快拿下府库,得手之后赶紧撤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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