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德帝咬牙切齿恨不得撕了左尚书:“你左府一子一女违反当朝律法,朕念在你劳苦功高,饶他们死罪,没想到,你竟然贪污军饷,你好大的胆子。”
左尚书跪在朝堂上,自以为自己的已经把金锭转移掉,做的天衣无缝,立刻发怒,控诉陆锦舟血口喷人:“陆统领,你不要冤枉我,我左府清清白白……”
陆锦舟冷笑一声:“清白?皇商吕伟亲口所说,你让他赶制一批战甲,不要求质量,只要便宜就可以,所以他才把材料换成劣质的。”
“不仅如此,吕伟还说,户部付给他的金锭,有一半都送回到了左府。”
“你血口喷人。”左尚书突然转向盛德帝:“陛下,我家中除了皇上赏赐的,根本你没有什么值钱东西,老臣愿意让禁军搜查。”
盛德帝眉头皱起来,他看向陆锦舟。
陆锦舟看向太子,只见对方心虚的地头摸鼻尖。
楚清芸昨日便和他说过,若是直接说出来,金锭在太子府,那这事儿多半是要大事化小,小事化了的。
不如,就往打了闹,闹到全中州面前去。
他弯腰行李:“陛下,左大人当然不会把钱放到自己家,所以臣斗胆要一个特权。”
“你说。”盛德帝迫不及待的想要查清楚真相,给太子脱罪。
“陛下,左尚书贪墨军饷这事儿,不是一个人能做到的,更何况,现在那金锭说不定已经被转移了,为能找到躲在黑暗之地的老鼠,臣开口要一个恩典。”
大殿上安静的像是没有一个人似的,所有人都在等待陆锦舟的话,陆锦舟不紧不慢的开口:“一个可以搜查百官的恩典。”
“父皇,万万不可……”太子急吼吼道:“朝廷上都是重臣,这么做岂不是寒了臣子的心。”
陆锦舟面上一脸担忧:“百姓对战败之事议论纷纷,太子殿下的境况如履薄冰,这中州的悠悠众口需要理由去堵,陛下,需得尽快做决断。”
“准了!”盛德帝下令当天,整个中州城到处都是禁军。
陆锦舟亲亲自带人,一家家的搜查。
静安寺后墙上。
楚清芸荡着脚:“陆统领,打算怎么谢我?”
陆锦舟笑容一顿:“清芸莫不是在说笑?我替你洗冤,不是该你谢我?”
“陆统领别揣着明白装糊涂,全中州有权有势的家族都被你搜了一遍,连四大家族、当朝重臣都不放过,这中州城的底子都被你摸了一遍。”楚清芸眼神灼灼,透着一股耐人寻味的意思:“看出什么门道没有。”
陆锦舟表情一窒:“不劳你费心。”
楚清芸嘴角扬起:“该不会,什么都没有搜出来吧。”
陆锦舟当然不是一无所获,反而发现了很多隐藏在地下的秘密,但是和这个案子相关的线索,却还是少之又少。
楚清芸盯着陆锦舟,陷入自己的思绪,她前前后后也欠着陆锦舟不少人情,明明她最讨厌的就是欠别人的人情,因为人情这东西,最难偿还。
“楚大人,看你的表情,我脊背发麻。”陆锦舟故意靠近她。
楚清芸推开他,跃下墙头:“我看你不如去查查你的老对头。”
“苏崇福?”陆锦舟楞住,他的确没有往这方面想。
苏崇福是盛德帝面前的红人,要是没有十足的证据,他不会轻易去行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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