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锦舟,你干什么?”
楚清芸挣扎着从陆锦舟肩上跳下。
陆锦舟双眼瞪的浑圆,浪荡公子的气息全无,对着楚清芸一个人,硬是拿出了带兵打仗的气势:“谁伤的?”
“没谁,不是要处理伤口?”楚清芸伸手:“拿药来,我自己弄。”
陆锦舟脸色阴沉,转头去看她的后背。
突然。
“刺啦——”
她沁了血的襦裙从背部扯开,一条条的伤口裸露在闷热的空气中。
楚清芸慌张的转身靠着帐子:“陆锦舟,你,王八蛋?”
“下次见了西幕王,你可以亲自问问,他是不是王八?”陆锦舟说完不理她完全黑掉的表情,自顾自的从袖口中拿出金疮药:“转过来!”
楚清芸咬牙想拒绝,可转念一想,算了,她还有很多事情要做,只能顺着陆锦舟,省的浪费时间。
“陆锦舟,麻烦麻利些。”
她转身,露出光洁的肩膀和盈盈一握的腰肢,在累累的伤口下,刺激着陆锦舟的理智。
陆锦舟轻轻的用手将金疮药揉开,指尖轻轻触碰她的伤口。
冰凉裹着系统袭来!
楚清芸肩膀不由自主的颤动,不过只是一瞬,楚清芸便咬牙忍住了。
陆锦舟眸子闪烁,更加小心翼翼。
楚清芸抓着裙摆,咬牙道:“可以快一点,无妨的。”
陆锦舟听了没加快速度,反而更加慢了,出口的话没有温度:“皮开肉绽,鞭子打的?”
见楚清芸不回声,陆锦舟继续开口。
“伤口全在背部,是跪着被打的。”
“这种程度的伤,至少也得三十鞭。”
“你去敲登闻鼓了。”
楚清芸听到他语气越来越冰冷,每一句都毫无偏差,不知为何,突然有几分心虚:“好了,都过去了。”
“好了?”陆锦舟放下药膏,盯着伤口:“不好!”
“楚大人如此仁义,敲个登闻鼓算什么?捅破天也是正常的!”
“要真有捅破天的本事,还忍着鞭打去敲那劳什子登闻鼓作何?”楚清芸知他生气,只能顺着毛:“子安,换成你是我,可还有更快更好的法子?”
陆锦舟不言语,怒气未消,酸涩却弥漫开来。
“怪只怪,我站的不够高,说话的份量不够重罢了。”楚清芸穿好拉好帐子,隔着帐子退下被撕的粉粹的衣服:“还是让知晴伺候吧。”
陆锦舟看着帐子那边隐约的曼妙身材,想到刚刚白皙的背后伤痕累累,握紧了拳头:“那便站的再高些。”
陆锦舟离开片刻,知晴便拿着饭菜和襦裙急吼吼的走进来。
楚清芸简单收拾后,又进了临城。
叶嬷嬷带着她在临县的街巷中了解情况,最后到了西城的临城祠。
临城祠门口有两个红色的石柱子,一进去便是一个巨大的厅堂,上面供奉着临县的几代的世家族长和贤者,居首位的是一个叫做程有章的人,大约就是程家的老祖宗了。
楚清芸从牌位上收回目光,这祠堂的味道实在难闻的紧,她这才看到地上密密麻麻堆放着盖了白布的尸体。
饶是楚清芸不怕鬼神,也愣了半响:“这些尸体是?”
叶嬷嬷抹着眼泪:“哎,陆统领下令,没人管的尸体都不许外流,临时堆在了临城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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