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说这些了。”楚九到底人圆滑些,转了话题:“陆兄,西幕王,可知道你和清芸的事情?”
楚九这话问的一点也不唐突。
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在大昭,若是没有父母之命,他和楚清芸这般亲近,按一个私通也不过分。
陆锦舟在清芸感染疫病的那一天,便已经开始像这个问题。
可忤逆父亲的话,还是当面说得好。
家里就他这一个独子,父王有个三长两短,他也好照顾。
西幕王迟迟没有回朝,这事儿就这么耽搁了。
楚九看他嘴半张未张,试探道:“西幕王难不成还不知道?”
半醉半醒的楚大一拍桌子,那劲儿来又来了:“什么?”
陆锦舟干掉碗中的酒,冲着在座的低头一拜,严肃认真道:“我知你们带清芸如亲人,我随清芸,也当大家为自家兄弟。”
“各位哥哥,清芸于我,如深渊中的绳索,是唯一,我不知她如何想我,可若是无法与清芸在一起,我陆锦舟甘愿终生不娶。”
话音刚落,身后突然咣当一响。
陆锦舟转身,只见庄成儒扶着楚清芸,两人立于庭院外。
手里的糕点掉了一地。
“清清芸?你怎么来了。”陆锦舟上前扶着她:“胡闹,身上的伤都还没好。”
说着不顾就双眼睛看着,一把将她轻轻抱起,便踱步而去。
留下一桌子人面面相觑。
“老大,我就说锦舟不错。”
“你看看刚刚那心疼的眼神,将来肯定是疼老婆的。”
“是还可以,楚九你说。”
“我我觉得我也该找一个了。”
满地秋叶的花园里,陆锦舟脚步匆匆:“天这般寒,不怕凉着?”
“我”楚清芸眉眼上带着笑意:“暖着呢。”
陆锦舟说过两次要为她换簪子,她半是玩笑,半是欢喜。
可如今,他在楚大兄弟几个面前说出那般话,意味着他同她不再是激情起的露水姻缘,不是两个深陷囫囵的人相互取暖。
“骗子,手冰凉。”陆锦舟将他放在塌上,握着她的手,伸进了自己的怀里,那热量像是要灼烧伤她一般。
楚清芸睫毛微颤:“我病着,你便这样占我便宜。”
“嗯?”
“公子让你取暖,都成错的了?”
楚清芸知他故意,不想势弱,轻轻拧着他:“嗯,子安,你更烫了。”
陆锦舟眸子一暗,呼吸急促起来。
“你我要像楚大告状,你谋财害命。”
“你叫啊,叫破嗓子也没人救你”
这词怎么那么狗血。
楚清芸说完自己都愣了一刹,随即便止不住的笑起来,肩膀抖动的厉害。
若不是背上还有伤口牵扯着,她怕是能笑一个时辰。
陆锦舟轻轻拍着她的肩膀,一下一下,像是安抚一个孩子,说出来的话确实虎狼之词:“我不叫,随清芸为所欲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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