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最近两天,一座四四方方,四墙开满孔洞的白房子,也在北城外悄然矗立。
马车来到近前,停了下来。
楚王郭云哲掀起车帘下了马车,看着眼前的白房子,不禁直皱眉头,疑惑不解的问道:“这兔舍,不是用红砖修盖的嘛?”
白色的,一点都不喜庆。
“回王爷,是用红砖盖的。却是全都抹了白石灰!”朱管事说着,把郭毅的话语复述了一遍。
“嗯。”楚王听完,了然的点了点头,语气有些好奇道:“这个郭二郎,倒是有点意思!”
说完,仿佛又想起什么似的,复又开口问道:“这小子,最近在干什么?”
朱管事稍微回忆了一下,斟酌着回应道“好像是打算烧瓷制碗。”
“什么?”楚王殿下认为自己没听清楚“烧瓷制碗?”
朱管事恭谨的回应道:“是!据犬子所说,他前两天去杨林村之时,郭二郎上山挖石去了,说要烧瓷器。”
楚王挑起眉头,一副感兴趣,却又疑惑不解的模样,开口问道:“你说,这郭二郎,莫不是不知即将要发生旱灾?怎的这时候了,还有心思烧瓷制碗?”
朱管事听见自家主子如此问,不禁有些愕然,心下很是纠结,不知如何回应,只能试探的回道:“应是知晓的吧?毕竟…额,毕竟,村子里都是侍弄庄稼的好把式!”
“嗯,既如此,那就遣人过去看看!”
“是!王爷。”朱管事躬身应承。
然后,第二天,一大清早的就把自家二犬子派了出去。
等朱和骑马赶到的时候,郭毅正带人寻水,准备打井。
远远的就看到那个壮硕如熊的大高个子,手里拿着一柄长长的奇怪事物,正在用力的往地下插着。
心里很是好奇,遂很是笨拙的下得马来,迈着大粗腿来到近前,围着柱子绕了一圈,满脸好奇的问道:“郭二郎,他这是在干甚?”
“准备打井!”郭毅丝毫没有隐瞒的意思。
朱和立时一惊,眼睛瞪得溜圆,抬手指着他,结巴道:“你,你,你,你知道那个…那个了?”
他迟疑了一下,终究是没把那个词给吐露出来,但其中的意思已经表达的很清楚了。
而郭毅一看他这表情,也是闻弦歌而知雅意,皱起眉头看向朱和道:“如此说来,楚王殿下早已知晓了?”
“那当然!”朱和很是傲然的点了点头,继续说道:“堤岸司,就是专门干这个的!”
“那不知,楚王殿下可有应对?”
“自然是有!”朱和毫不犹豫的说了一遍。
而郭毅听完,心里却是哇凉哇凉的。从大江里调剂?
那才能调剂多远?
并且,一旦真的发生旱灾,长江跟本就指望不上。因为,不止江陵府这一处发生旱灾,而是大面积的。
如果,你也从大江里调剂,他也从大江里调剂,我也从大江里调剂…
别说一个大江,就是有两个,那都不够分的。
还有更离谱的做法求雨?
还真是离谱他妈给离谱开门,离谱到家了!
算了,谁都指望不上,人还是只能靠自己。
想到这,郭毅苦笑着摇了摇头,猛一抬腿,‘咣几’踹了柱子一脚:“别磨叽了!速度,赶紧的!”
“嗷!有毛病啊,好好的踹俺干嘛?”柱子干嚎了一声,却不敢回怼,只能发泄似的用力插着手中的洛阳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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