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今天一晚上，他对鹤峰有种难以形容信服，得到这个讯号，他地身子下意识地紧缩起来。

鹤峰没有犹豫，拽着胖子就往门口走去，才没走几步，剧院大门带着令人牙酸的吱呀声重重关上。

同一时间，一道中性男声在他耳边响起，

“远道而来的客人，我们没有恶意，只想请您在这待一晚上，待大会结束之后，是去是留由您自己决定。”

这声音响在耳朵里，胖子自然听不见，不过他已被突如其来的状况吓得魂惊肉跳，求救似的看向鹤峰。

对方不让离去，鹤峰也没敢贸然推门，毕竟之前在路上被几个监督者看上一眼，就差点丢掉性命。

事到如今，只好先相信那不知从何而来的声音，走一步看一步。

他稍稍思考，作下决断，对胖子道：

“带我去你们开会的地方。”

“啊？”

....

宽阔的剧场摆放着近百个老旧的看椅，它们分为三列，中间一列椅子最多，约有五六十个，旁边两侧则各有二十。

看椅的正对面，是一个大致三十多平方米的简陋舞台。

舞台上铺着肮脏的地毯，它覆盖不到所有面积，没被盖到的地方露着残破断裂的地板。

这里位于剧院的地下一层，鹤峰感到的寒意更甚，他巡视一阵，在中间那列找了个位置坐了下来，胖子自然地坐到旁边。

鹤峰掏出手机，发出一条短信。

几乎瞬间，胖子兜里的手机响了起来。

他拿出一看，是鹤峰发来的短信，上面只有一行字，

“不要说话。”

“为啥？”

“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吗？”

“别废话，快说！”

“如果我猜的不错，这里应该是个鬼窝。”

看到最后一句话，胖子吓得面无血色，好险没把手机摔掉，不过这种情绪并没有持续多久。

剧场的入口处，不断涌进人群。

他们衣着得体，尽管脸上冷漠，但看起来似乎都是正常人。

当然，这些都只是胖子看到的。

在鹤峰眼中，这些人眼神空洞，脸上抹满粗糙的白色墙粉，穿着五颜六色的纸衣。

他们似乎有意避开鹤峰二人，分坐在两侧，目不斜视地看向舞台。

人多变得‘热闹’，胖子一直紧绷地心情放松了下来，

“现在人多，咱们可以说话了吧？”

“谁和你说他们是人？”

“？”

“全是鬼。”

鹤峰发送完这条短信，便将手机收了起来，因为整个剧场里的灯光差不多都已熄灭，只留舞台上的聚光灯。

黑暗中，他感觉有人靠近自己，从那股熟悉的臭汗味，不用想也能猜到是谁。

胖子对于鹤峰的话是百分百相信，此刻的他已经屏住了呼吸，如果可以，他宁愿自己的心脏也不要跳动，以免发出声响。

锣鼓二胡声忽然震起，跟着音乐，一名身穿戏袍头戴花冠的戏子登上舞台。

他连续空翻着落到舞台中央，刚一站定，台下便爆发出猛烈的鼓掌声。

戏子先是露出享受的愉悦表情，而后骤然一变，面目凶狠地看向台下中央，用戏腔道：

“而等何人！为何静坐！”

听到这话，鹤峰与胖子二人赶忙机械地拍起手掌。

眼见这番，戏子才满意地点了点头，手中戏枪挽了个枪花，继续空翻起来。

这一幕，让鹤峰的脑海里不由得响起一道声音，

”忽略！忽略！忽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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