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大帝也是与子民共存的王,saber和大帝的王道虽然不同,但有一点是共通的:这两个人都把身后的臣子与人民的利益与自身的利益捆绑在一起。
然而这些对于吉尔伽美什而言,是没什么意义的。
在吉尔伽美什所处的那个年代,他不仅仅是简单意义上的“王”与“领导者”,更贴切地说,他就是“一切”,毋容置疑的一切!
他规定了善恶、制定了律法;
他与神灵抗争,也与死亡为伍;
他接受着子民的供奉,也承受着臣子的恐惧与敬畏。
简而言之,在乌鲁克的年代,他就是万物之上的规则。
这就是他与saber、大帝的不同之处:
无论是saber还是大帝,其荣耀与地位都会受到土地与子民的“制约”,不列颠逝去了,saber就失去了一切,甚至是自己曾经坚信的一切。而同样的,自己身后的臣民逝去了,大帝的王之军势里就不会再有子民。
但吉尔伽美什不同。
5000年前,他承担了所有的一切,而这“一切”,不会随着时光的流逝与巴比伦的消失而有所改变,即使是5000年后的今天,这个世界在吉尔伽美什眼中依旧是“自己的庭园”。
而他,也确确实实,直到今天都“爱”着这个庭园。
这便是吉尔伽美什“自我”的来源。道德、善良、别人的传颂与眼光,对他来说都是轻若无物的东西。
什么是道德?乌鲁克的年代,他就是善与恶的化身;
什么是律法?制定了人类最古老律法的人正是他自己。
所以什么虐萝莉、教麻婆偷税、战黑樱什么的,这都不是重点,这只是他自我意识的体现罢了,与善良与否、正义与否、正确与否根本就没什么关系。
正如他所说——
王来承认、王来允许、王来背负整个世界!
曾经他把全世界都背负在自己身上,而到了5000年后依旧如此,要什么道德上的限制?要什么土地与子民的制约?
一直以来,他深爱的庭园就伫立在这里。
在吉尔伽美什眼里,王国依旧是王国,自己依旧是一切,自己的庭园,依旧延伸至人类到不了的尽头。
所以好人、坏人、善人、恶人、做的好事、坏事,这些对于吉尔伽美什的评价都不是十分契合。
他最深的核心是“自身的意志”,这种意志可能带来好的结果,也可能带来坏的结果,但是所谓结果,都不重要了,吉尔伽美什只不过是想以自身的意识行动,仅此而已。
而这种“自我是一切”的坚定意志,甚至不能够被黑泥所玷污。
而他,在乌鲁克的年代也确确实实就是一切。
另外,慎二觉得除了自身承受一切外,吉尔伽美什还是一个很孤独的人。
前世总有人说闪闪“二逼”、“浪”,但仔细想想,吉尔伽美什真的就是傻、浪、最后浪死的吗?
恰恰相反,吉尔伽美什对身边的人之了解,往往到了“至深”的地步。
无论是绮礼、士郎还是saber,樱,闪闪对他们的评价都往往能够切中要害,这样一个人会是一个骨子里的“二逼”?
慎二可不会苟同这样的说法。
可以说吉尔伽美什有时候不聪明,但绝对不能说他不通透。
其实正相反,吉尔伽美什内心的高度,是比其他所有人都更高一层的。
虽然他和绮礼看起来挺搭的,俩人愉悦得有来有往,然而究其本源,绮礼不过也就是他的一个“观察对象”与“玩具”而已,真和绮礼讲他的王国、讲他的挚友,估计他早就没兴趣了。
正是由于内心的这种“高度”,使得几乎没有人能够试图去体会理解吉尔伽美什的心理状况。
而吉尔伽美什眼中的其他人,基本也就是蝼蚁一样的存在,他总说其他人各种“杂修”,其实那不是说着玩的,在他眼里那真的就是“杂修”。
在这个他眼中丑陋不堪的时代里,几乎没有人值得他用心去把玩了,所有的其他人,都不过是丑陋的点缀而已。
而这也是他的孤独与悲哀所在:
虽然他还一如既往地爱着自己的庭园,但巴比伦的一切早已物是人非;
他的挚友早已不复存在,他的臣民也早已化作黄土;
在这个时代里,再也没有一位像他一样,既成为准绳、又成为律法、既承担一切、又挥霍一切的王者。
他再怎么标榜自己是“最古老的王”,在众多芸芸众生眼中,也不过是一个金发二逼而已。
正如恩奇都所说——
我死之后,还有谁能够理解你呢?还有谁能够与你一同前行呢?
再也没有了,时臣不行,绮礼不行,saber不行,大帝不行,所有人都不行。
纵然声色犬马、沉浸于现代社会的灯红酒绿,他也只能一个人前行……
(p:明天上三江,不管咱写的怎么样吧,明后天都是万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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