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音乐也可以吗？”颜希轻笑着问。

鹤九泽颔首，轻点下巴:“我记得每一个动作。”

“好，那开始吧！”

颜希滑行几步，找好特定角度后，双腿绷直，双手优雅地交叉在头顶，指尖弯曲的弧度优美似蝶，栩栩如生。

熟练的开场动作后，她在心里默默哼起了《化蝶》的曲调。

这是她以前练习时养成的习惯，记住每一个节拍，没有音乐也可以跳。

就是不知道，在没有音乐的情况下，小泽能不能踩到点了。

毕竟，以前他们是真的一次都没有跳过。

看着那个陌生又熟悉的动作，鹤九泽表情微愕，难以置信。

如果不是曾在葬礼上看过一眼颜希的遗体，他几乎要以为自己面前这个女孩就是颜……

嗡！

鹤九泽突然感到一阵耳鸣，眩晕感随即袭来。

一阵天旋地转后，他的身体一晃，差点摔倒在地上。

“小泽，你怎么了？”

颜希察觉异常，担心不已，便什么都顾不了了，惊慌地滑了过来，扶着鹤九泽的胳膊，拧着眉头，轻声问道:“是不是身体还没恢复?要不，还是别滑了吧！”

“我没事。”

鹤九泽推开颜希，表情凝重:“接着滑。”

“可是你……”颜希还是担心。

“我都说了没事了！”鹤九泽气恼，一把甩开女孩的手，呼吸徒然急促起来，苍白冷峻的脸上带着一些困惑。

连他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只觉得脑中一片空白，胸口发闷，烦躁不已。

站直身体后，鹤九泽一脸愤怒，扭着女孩的胳膊大声喝道:“我说了接着跳就接着跳！颜希希，你他妈就是一个跟她有着一样名字的女人，别以为自己真的可以替代她！颜希就是颜希，这是永远都改变不了的事实！而你！你在我心里什么都不是！什么都不是！”

对，什么都不是！

颜希，颜希……

没有任何人可以取代颜希在他心中的位置！

任何人都不可以！

少年眼中瞬间染上了一片血红，十指收紧，让他的心脏痛不可抑。

“小泽，你弄疼我了。”

颜希轻轻挣扎，表情虽然冷静，心里却是痛极了，睁着微红的眼，抬头看着鹤九泽，嗓音哽咽:“我当然知道我不可能成为她，永远都不可能。小泽，我没有奢望过颜希的身份，她曾经拥有的一切我都不要，全都不要，除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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