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雷婷一个人静静地坐在办公桌前,思考着。“李一楠不出意外,应该是死于谋杀。没有人能够把自己装进马夹袋,然后再掉落水中。但是他杀,李一楠全身没有搏斗留下的明显伤痕,在已经排除被麻醉的情况下,只有一种情况,她被催眠了。那么凶手是谁呢?杨念初!”她的大胆假设再一次与杨念初不期而遇,“假如他是凶手,他为什么要杀她呢,李一楠勤奋聪明,且有不错的家庭背景,年纪轻轻就是副科级干部。她和丁洁、马艳、邱婷婷就是截然不同的两类人,她不需要靠牺牲色相去搏上位,况且凶手在作案时并没有仪式感,这和之前的案子有本质区别。假如杨念初是幕后主使,为什么前后差异如此巨大!”黄雷婷无法将此案与之前的凶案联系起来。
“小光,你来下!”她想起了足智多谋的刘小光,“小光,谈谈你对李一楠案的想法!”
刘小光,推了推眼镜,缓缓说道:“黄队,此案虽说和之前的案子有很多不同,但我认为其本质是相同的,”刘小光作了停顿,“就是凶手极有可能是在被催眠的情况下,被凶手杀害的!我们只要抓住这点,大胆的逆向思维,在假设凶手就是杨念初的情况下,对案件逆向演绎,寻找突破口!”小光的一番推断,让黄雷婷茅塞顿开。
“漂亮!果然是我们的智多星!”黄雷婷夸赞了一番小光,他作了一个略显浮夸的飘逸动作,便离开了。
“逆向推理,该从何而起呢?杨念初和李一楠之间貌似没有任何的关联!”她再一次陷入了沉思。
“有困难,找度娘!”王峰向张丽吆喝着,声音传入了黄雷婷的耳中。出于一种本能,抱着尝试的心态,她打开搜索引擎,键入J市国土局,想从李一楠生前单位的官方动态上,搜寻些关键的证据。突然一条动态信息跃入她的视野:昨日,我局邀请市中心医院心理科杨念初医生,为全局职工作心理健康辅导讲座。下面附着一张照片,照片中的李一楠坐在前排,全神贯注地听讲。黄雷婷翻看了信息的时间,就是案发后的第二天,她的心理一阵欣喜,随之而来的是深深的痛苦,这种感觉心如刀绞。
稍许平复下心情,黄雷婷继续着自己大胆的猜想:“杨念初可能是通过会后某种形式的交流,在无形当中将李一楠催眠了,然后按照他事先定好的时间地点见面,杨念初将活生生的李一楠装入袋中,然后沉入水底,只要顺藤摸瓜,查清案发当日李一楠的行踪。案发的时间、地点、凶手一切都会真相大白,黄雷婷的心中既喜悦,又害怕,她恐惧真正水落石出的那一天,但是,作为人民警察,作为守护人间正义的执法者,她别无选择。
“王峰,你来下!”她把王峰唤进了自己的办公室,“王峰,你和张丽去查一下案发当日李一楠、杨念初两人的行踪,尽可能查得细一点,遇到监控盲区的时候,注意判断分析,关注两人行踪是否有相似处?”交待完工作,黄雷婷如释重负,她所能做得就是等待最后的结果……
另外一边,杨念初请了假,把自己一个人关在家里,他翻箱倒柜,找出备在家里待客用的所有酒品,一杯接一杯,一瓶接一瓶,这个平时滴酒不沾的男人,此时正想用酒精的魔力把自己彻彻底底麻痹,他的手里握着照片,那是他和黄雷婷在一起的点点滴滴,他明白,选择复仇,就等于亲手撕碎这过往的一切,选择忘却,却对不起九泉之下的母亲,他想让自己一醉不醒,因为只有这样才能让自己忘却痛苦、忘却爱情、忘却仇恨。
“叮——叮——叮!”一连串清脆的门铃声,传入此时半醉半醒的杨念初耳中,“谁啊?”他拖长了声调,显得有些烦躁。门那头沉默着,沉默到是激起了杨念初的好奇,他强打精神,亦步亦趋地挪到门口,用力一拉,门开了,门外站着的是王晟,他还是那一身佛系的打扮,手里不停地拨弄着那串挂在脖颈上的长佛珠。
“杨医生,刚才我去医院找您就诊,护士跟我说,你请假了!她给了我你的家庭地址,这不我就不请自来了!”王晟的语气一如往常,平稳自如。
“那——就请进吧!”杨念初一身酒气,熏得王晟不断地咳嗽,手在鼻尖的地方不停地挥舞着。
“杨医生,你怎么喝那么多的酒,这对于一名心理医生是完全无法接受的行为啊!”王晟指着桌上横七竖八的酒瓶酒罐,颇为诧异。
“那是因为我心里不舒服,借酒浇愁,你懂吗?”杨念初一副醉醺醺且不以为然的样子。
“哦,能跟我分享下吗?”王晟的语气有些好奇的成分,手中不停地拨弄着佛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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