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上的可人儿纹丝未动。

“丫头！”

“...我还没死...”艰难转过头，龙汐气息奄奄。

“你伤的太重了，”空释仙人运动灵戒，念咒，“魂咒，穿行术。”

布衣变成透明，轻松穿过银铁，走到对面牢笼。

龙汐就知道空释不会这么轻易被困在天族里，除非自愿。

空释使术为龙汐治疗：“谁能把你伤成这般模样？”空释对龙汐的印象还停留在前世叶云绾的程度。

“今非昔比，谁都能把我伤成这样，”龙汐觉得自己苦命，“不说了，你呢老头，应该没人有这个本事把你困在这吧。”

“那当然。”空释骄傲道。

“所以，你是又和谁打赌了？赌输了吧。”

“...”说起这个，空释不好意思地闭上嘴。

龙汐一副她就知道的表情，空释仙人什么都好，就是爱赌，什么都要比个高下。

见龙汐责备眼神，空释就像个老小孩般：“也不是我要赌，谁叫林堂枫那爹非要和我比比耐力，看谁能在无望海下不吃不喝凭灵法撑得久。”

“天族老族长会跟你比这个？是你想比吧。”幼稚，多大年纪了还整天瞎胡闹。

空释眼中闪过自责，长叹了口气：“我们整整比了两月，就当我两快撑不住时，没想到无望海下有只魇兽，你也知道无望海水波涌动变化无常，结果...林老头丧了命。”

“...”这是龙汐听过集大成者最憋屈的死法。

空释也知道此事很荒唐，可它却真正发生了：“后来我去无望海底寻了好几回，都没再见过那魇兽，唉，虽说赢了，林堂枫也不追究，但老夫这心里终究不是滋味，就交了命灵，在天牢住下了。”

命灵是修灵者的魂，空释连这都交出去了，龙汐想他是真的很歉疚吧。

“您说的可是麒麟魇兽？”

空释讶然：“你如何知晓，你碰见它了？”

恢复了些力气，龙汐靠在天牢墙上：“我帮你杀了它。”

“当真？”

龙汐颔首，那麒麟魇兽也差点让她丢了性命。

“既然那魇兽已死，老夫也可以出去了。”这也算是了了空释的一桩心事。

“萱瑶也不知道管管您。”弱弱的呼吸，龙汐扯开话题，萱瑶是他的女儿。

“她哪管得着我。”空释仙人傲娇撇开眼。

“是是，您老谁也管不着。”

“倒是你，丫头，怎么弱成这副样子，伤你的是白苓吧。”以空释所知，在天族，也就白苓和云绾丫头有深不可破的过节。

“重生借了个新身体，前世的灵法被封印住了，要不然白苓哪是我对手。”

空释沉吟了会儿：“我有个术可以帮你试着破破看封印。”

龙汐现在惨兮兮的样子也已经没有什么不可以试的：“那就有劳了。”

“客气什么，可不像你的作风，”空释仙人咧嘴狡笑，使出咒术，“魂咒，佛印、云生！”

浑厚的灵法冲击体内。

龙汐忍住心口的剧痛，硬撑着一声不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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