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妜闲暇的坐在内室里,瞧着公主送她的血玉镯子。想着,苏家虽说是簪缨世族,到底不知能不能依仗一辈子,若是哪天不幸落魄了,还能换成银子,这是一笔好多好多的钱啊。
她瞧着镯子傻笑着,有种瞬间变富婆喜感。对于她来说,除了苏家人,银子便是这世上最好的东西,好像只要拿在手里便觉得安心。
又算着,来此半月有余。往后大概再不消半月,就能好全,苏府便也就来会接人。
这拖了小半年的病,终于要到尽头了。不禁感叹道:“天家所拥有的东西,果然是极好的,大夫也是。”
她收好镯子放回盒子里,隔着道帘子喊道:“冬梅,你去找茵绿帮我寻些碎布,针线来。”
冬梅走过去掀开珠帘子,端了盆加了艾草的热水,放在床脚边上。笑道:“小姐,我那里就有,出来时夫人为你备着的。”“备着?”
青儿拿了几支桂花,刚刚才在阁院里摘的,插话道:“夫人说,表小姐喜欢刺绣,想着你常常见着,没准就会影响你,能,能近朱者赤。”说完,自顾自的把花插到离床略远的一个长颈素白瓷里。
冬梅只是笑着,欠了欠身子,拿东西去了。元妜无奈的叹口气,坐下伸脚泡在水里。心想着说:“若是能近朱者赤,怕是早被元婳染得血红,哪里要等到今天。”
青儿插好花,又走到元妜身边,接着就是一阵捏肩捶背的。元妜甚是享受,小脸上绽出一抹大大的笑容,道:“你是不是有事求我?”“没有。”青儿依旧热情满满的模样。
元妜在盆里脚蹬脚动了一下,温言道:“真的?”“嗯。”青儿声音坚定,表情十分无邪。可元妜总觉着,今日的青儿比往日殷勤些。
不一会,冬梅取东西回来了。元妜在一堆五花八色的布料里,挑了块最素的,裁成几大块。
元妜用半柱香的时间描了四副花样,牡丹,并蒂莲,梨花,还有平安顺遂的字样。她打算綉了香包装上香料,送人用的。
这一綉得起劲,便饭也不吃,唤冬梅拿了盘水晶饺子,咽了几个便又继续,这算是把梅青两人看呆住了。
到戌时,元妜依旧一心扑在绢布上。屋里点上了灯火,青儿寻思着去劝劝,被冬梅拦住了:“你看小姐那劲头,哪里还劝得住,别没得上去讨嫌。”青儿瘪瘪嘴,又瞧了一眼,终是没上去。便听着外边传来有人行走,合着一阵说话声。
青儿莫名的气着冬梅,也没理会她,转头便朝大厅门口走去。
还未踏出没,外边的人倒是先进来了,是沈家小姐。没待青儿反应过来,沈宇掩面便径直跑着去了元妜屋里。
虽是在内室里,可那突然哇啦一叫后的哭声,便是院子里的人都听见了。住得偏远些的两翠儿,碧儿也都听见了。门外的两个守夜丫鬟,愣愣的相互瞧了瞧,也尖起耳朵听着。
茵绿是方才随着沈宇进门时便跟着的,一路说着,跟到大厅门口。被沈家小姐狠狠瞪了一眼,便没敢再跟上去,在门外守着。
今晚月朗星稀,明个未必是个好天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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