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孩见了清风撒脚丫子的飞快跑来,举着那束白花,得意洋洋的道:“阿姐,我去后院子給你摘的花。”
待走得近些,瞧见了元妜。元妜自以为温和的冲他浅浅一笑。他便站在原地,愣愣的看看清风又再防备看看元妜,将花抱在怀里,像是要护着的样子。
清风见状忍不住笑出声来:“子叶放心,她是个好姐姐,不会同二姐那般抢了花还不給讲故事的。”
元妜也更加温柔的朝他笑着,道:“我不要花,还白給你讲故事,要不要听。”
小圆团半信半疑的瞧了她片刻,赶紧将手里的花交到清风手里,才嘟起小肉脸,不很甘愿的道:“阿姐的记到下次,你讲吧。”说完,又搬了个矮矮的黄梨木雕花墩子,规规矩矩的坐好。
讲故事,元妜最拿手,中国上下五千年,古今中外神话传奇她能一段一段的給他讲几年。可介于时间,只说了两个安徒生童话,讲得姐弟两人都入迷了。
说完,肉团子扑闪着大眼睛,意犹未尽,把凳子往她身边挪了挪:“你,你再说一个。”
元妜站起身来,浅笑道:“那可不成,今个该回去了,往后有时间再同你多说几个。”
肉团子,瘪瘪嘴,瞧了瞧清风,清风掐了把他的肉脸:“下次她来时阿姐叫你。”
清风要送元妜到门口,边走边道:“你方才说的故事真有意思,不知是哪本古籍上写的,我竟听也没听过。”
元妜心虚的干笑两声,道:“没呢,我瞎编的。”虽说她来此已久,却从未用老祖宗,前辈的东西来详装做是自己的,这是第一次。
东坡老李的那些绝句诗词,她可是半子没动。
就算是写杏的诗词,像什么:长忆去年寒食夜,杏花零落雨霏霏。
又或是:清风时入户,几片落新衣的梨花诗,都未曾占为己有过。
原先,元妜可以拍着胸口,铁铮铮的说:这是傲骨,一身正气。
现下,却没有那种理直气壮的的气魄了。
清风似有感慨道:“你可真厉害。”
元妜微微抿着嘴角,却又眉头轻蹙,低声细语:“我向来胆子小,比旁的人多胡思乱想些罢了。”
往后很长一段时间里,元妜都是空手而来,捧花而归。清风的那份“殊荣”完美的转接到了她身上。
肉团子每次瞧见她,就如同……。嗯,见了屎的小狗子。
元妜也从上古神话讲到了贞观之治,说完了李世民和他的子子孙孙们。关于杨贵妃那段,元妜添油加醋了些,肉团子听得不甚理解,清风却听得十分入戏,忧郁了好些天。
正说到一江春水向东流的五代李煜时,一个小丫头匆匆忙忙的跑进来道:“小姐,国公府来人说大小姐生了,是个小少爷,母子平安。”
那说故事的人,嗖的一下站起身来,对着身边的两人微微一笑示意。
元妜来不及将手里的长寿海棠搁下,紧紧的捂在怀里。心中的欢乐的笑意已到达眉梢之上,脚底像踏着风浪一般离开了。
虽说按理早该生过了月份,元婳肚子天天见大,就是不生,这都十二个月过了,好歹没什么差错。
她想赶紧去看看还活着的元婳,顺便瞧一下她的小侄儿,一定肉乎乎的十分可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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