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瑜微微笑着,温润言到:“她并非苏家主母,此去怕坏了规矩。”王氏大概瞬间想到了正房不可撼动的权益,也就点点头不再劝说。
次日兄妹俩收拾了东西,带了十几小厮几个丫头,管家也去了,都是苏庭亲自点的身边人,冬梅海棠都没让跟着。
在马车上颠簸了两个多月,终于到了北疆的边缘地境,舟车劳顿,也将元妜的小肉脸消瘦成了十分规整的瓜子脸。
“哥,快要到了吧?”元妜撩开窗帘子,瞧着那些黄土没树的山丘,有气无力的问到。
如今她说话都多了分纤细柔弱感,实在是没什么力气,若是在再不到,她怕是第一个坐马车而死掉的人。
“快了,明日傍晚吧。”子瑜依旧精神得很,只是越近北疆越话就越少。
元妜其实不太能理解,苏庭如何就放心让他来这么远的地方。瞧子瑜那模样,还得办什么不能与人说的事。
说到底就是一个刚成年的少年人带着个拖油瓶,跋山涉水,两个多月。想想回去还得那么久,她直觉得胃里翻腾。
过了一会,子瑜温言道:“阿妜,到那以后,大哥或许不能时时陪你去玩。我先送你去族长那儿,办完事再去接你,再去四处看看,可好。”
元妜见他眼底有些愧色,便提了提精神,点点头,似乎是毫不在意的笑道:“甚好,甚好,我先偷几天懒。出门赶路到现在,委实累倦得很,再好看的山水都不如活着重要不是。”
子瑜挂上一抹淡淡的浅笑,摸了摸她的头,十分欣慰。
那抹笑意持续到第二天早上,月牙去伺候元妜起床的时候。
人没了。
环芝躺在地上,东西没丢,鞋子还在。
几个伪装小厮暗卫将客栈翻了个遍,没见人影。还有几个在外查探消息。
子瑜坐在房里等着,面色铁青,一身之上全是寒意,眸子黑而深沉,眼中一片杀气。
会是谁?若是知道他行程,有所图谋的人,这时该送上信来,他都可以委婉周全。怕只怕是一时兴起贼人……。
元妜双手捆着,关在间大房子里,她一醒来的时候已经天亮了,半晌才反应过来被绑架了。
蓦的一下,一颗心提到了嗓子口。要挟,劫财,劫色?可子瑜没带太多钱,她才十四啊,想着想着人凉了半截,打了个寒颤。
若是实在……,最多要命一条,想到这就坦然了。
看着被绑着的手脚,心跳漏了一拍,好不容易的生出些夷悦来。
上手来绑的那人怕不是个傻子?
双手捆在前边是为了好解开腿上绳子的?
那个弯弯手指就能扯掉绳子蝴蝶结,或者只是个有怪癖的女子?
四处拾捣了下,八九不离十。镜子,珠花梳妆台。刺绣罗裙流苏带。
她下了床去,一步步轻走到门边,从缝里朝外看了看,一个空荡荡的院子,居然没人看着。
本站域名已经更换为m.adouyinxs.com 。请牢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