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方子闻言嘴角越发的不乐意了,如今天寒地冻的哪来的蛇虫。
半路,元妜和海棠去先太子府。
小方子抱了两坛油上了山,只等夜里出手。
太子府邸外守卫森严,府邸里头走上许久也不见一人。
这倒是不错了,她要寻些东西,自然是希望人越少越好。
天色渐渐变暗,她和海棠四处添灯,借着这个契机元妜去了正殿,殿中设置素雅,说它宽敞还不如说它空荡荡的。
元妜没找到什么有用的信息,便退身出院去了距离最近的菡萏院。
菡萏院是先太子妃的住处,听闻当世太子妃美貌倾城,可太子去后际遇如何,身归何处一直没个说法。
只有如今的太后说了句搪塞人的话,说是太子骤然离世太子妃失心疯与小皇叔一同走散了。
元妜是觉得不可信,世上总有那么多相关亲近的人都会有死的那一天。
大多数人感情理智都是正常的,没那么容易就失了心疯。
可她若是没死,会去哪呢?
元妜将书柜衣橱都翻了一遍,一无所获。
咬牙惆怅了许久,目光落在一旁半人高的画卷瓷瓶里。这画卷与一般的画卷不同。
别的画卷的画轴都是灰色或是银白色,瓷瓶里边有一副画卷的画轴却是血样的鲜红。
诧异中夹杂着一丝丝惊悚,静谧的夜,特别是在常年不住人的空荡房子里独自一人呆着,更是毛骨悚然。
海棠方才认认真真挂园中的灯与她走散了,元妜举着烛台往瓷瓶旁走了几步。
心中更是颤了颤,离得近她瞧得更仔细些。
上边的红不是朱砂似的红,而是像被鲜血侵染搁置了多年的暗红。
她几乎可以闻见血腥的味道。
这房间这么多年一直有人在打扫收拾,镶嵌玉石的挂饰上一尘不染。
打扫的人都是宫里或是华太傅派来的,若是当今皇帝谋权篡位说法成立,那为何不将里边可疑的东西都销毁个干净。
又或者说是有人存心阻碍皇帝,他想下手却没能得逞。
想来在那巍峨冰冷的皇宫之中,便也只有太后一人还能说了算上几句话。
元妜正欲伸手取来画卷,却被“吱嘎”一声开门的声音吓得一哆嗦,连带手中烛台的火苗也跟着颤了一颤。
“小姐,怎么了?”海棠不明所以的朝手上吹了口气,搓了搓,外边实在冷得很。
“没,没事。”元妜松了口气,取过画卷,在桌上铺开。
她愣住了好半晌,画卷中是用血画的彼岸花,花开茂盛似迷离丛林,花瓣片片泛暗泛红。锦簇花丛中有一美貌女子。
旁附有一首藏长诗。据诗意理解,此诗此画乃是当时太子妃所作。
中心思想点明是要报仇,再与太子共赴黄泉。
元妜一时无言,她不惊讶太子妃的才情和坚贞,只是这画上之人与她当日在王府中,太后宫里的暗格里瞧见的一般无二。
她缓了缓心绪,一幅完整的画卷浮现在她的脑海里。
吕昭仪,吕昭仪就是太子妃,她一直生成那样,不曾换过脸。
九谷老头换脸的人是吕绾,两次都是。
当今皇帝爱慕吕氏,吕绾多方打探得知九谷神医医术精湛有换脸之术,不惜毁了容颜求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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