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正闲聊,林父满脸喜色的走了进来,邀冲虚道长一起享用早饭。
冲虚道长推辞了两句,就含笑应承了。
说是早饭,其实与午餐差别不大。
鸡鸭鱼肉,飞禽走兽,样样俱全,各种素菜、点心、水果、糖食也是不少。
此外还有一坛好酒,冲虚道长最爱喝的三花酒。
酒过三巡,冲虚道长喝的脸红脖子粗,林父看了一眼儿子,问道:“我听闻,陈太傅有意举荐我儿入朝为官,可他已入了岳长老门下,陈太傅的这份好意,我儿是接受,还是婉拒呢?”
“不打紧的,接受没什么坏处,婉拒也没什么可惜。”
林父点了点头,为冲虚道长满上好酒,对林照说:“正午时,陈太傅会派人来邀你去赴宴,到时候你见机行事。”
“爹,做道士和做官好像不冲突,云阳城的士兵很多都来自道门。”林照说。
“以前是以前,以后如何,谁也不知道。我总感觉慕容临跑的似乎太早了……”
饭后,林父和冲虚道长去书房,林照回自己的院子。
刚踏进院子,迎面就和冒冒失失的初雨撞了个满怀。
小笼包。
“少爷……胡姑娘找你。”
林照点点头,回到屋中,却见胡月坐在圆凳上,手上多了一副白纱手套,脸上依旧戴着黑色面纱。
“你是不是很开心?”胡月的语气很不好,奶凶奶凶的。
“你化形出了问题,都是我的错,我怎么可能会开心。”说完,林照装模作样的叹了口气。
“虚伪。”
“我知道你很难过,说的都是气话,我不生气。”
“你不生气,我很生气,你手伸过来,让我咬一口。”
“冤冤相报何时了,道长的话你也听见了,只要你日行一善,很快就会没事的。”
“我是妖狐,怎么行善,太难了。”胡月声音有些哽咽的说:“除非有人帮我。”
“我愿意帮你。”
“你三番五次骗我,我才不信你的话。”
“你若不信,我可以指天为誓。”林照诚恳的说。
“发誓就不必了,看在你那么有诚意的份上,你每日只要为我做一件小事就行。”
“小事?你说清楚是什么小事。”
胡月笑着说完小事,林照听得背脊发凉。
这……太坏了吧!
在胡月不依不饶的催促下,林照想了想反正自己又不吃亏,就出了门。
他一共有两个丫鬟,念夏和初雨。
念夏出身官宦之家,在她很小的时候,她父亲得罪了人,全家上下,男的发配充军,女的收入官府,成为待价而沽的奴婢。
管家把她买来的时候,见她能识字写字,就把她送到自己的府上。
由于他没什么尊卑观念,五六年下来,念夏成了养尊处优的小姐,啥活都不会干,只会琴棋书画,还有茶言茶语。
初雨,原是扬州瘦马,母亲去扬州游玩时,带回来的。
她哪都好,又漂亮又能干,就是有点冒冒失失,说话不过脑子。
念夏常说她,如果不是在自己府中,换了其他主子,早被活活打死了。
他对两女仁至义尽,从来不责罚她们,还由着两人吃他的东西。
没想到,他被鬼狐缠身的事一传开,两女就吓得躲到柴房中,不敢见他。
等到老爹下令撤了他府上的丫鬟,两女更是连夜跑路,连句离别的话都没说。
白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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