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已经将近傍晚,路上大多是行色匆匆的人。
秦昱河一边走一边思量,那仆人说的心腹大患,只怕就是他那个好二嫂了。
也不知道他二嫂哪里惹来的仇人,不过这倒是中了他的下怀。
二嫂要是没了,她那几千两银子,可就是他们老秦家的了。
有了这几千两,何愁考不上进士,做不了官呢?
一想到未来的光明前程,秦昱河更加心如澎湃,加快了脚步。路过学院大门,看门的跟他打招呼,他眼神都没递给看门守卫一个。
他就要发达了,真真正正的发达了!
看门守卫见他这样,呸的一口吐在地上。
也不知道哪里的野鸡,天天装凤凰,打量别人都不知道呢!
等到了晚上,大杂院里外出做工的人都回来了个七七八八。跟秦柳氏住一个屋的都是女人,看到秦老三,都嫌弃了起来。
“柳大娘,你什么意思?咋带个男人回来了,你再旱得慌,想偷人,也别忘了住这里的规矩!”
秦柳氏被说的满面通红,“什么旱的慌,这是我男人!”她冷哼一声,“我们有事出门,晚上给我留个门!”
“啊呸!”之前说话的是一个瘦竹竿一样的女人,一双三角眼,嘴皮子甚薄。“留门,你想都别想,叫你男人去旁边屋子再去开个铺,这是女人房。你要是有本事,就跟你男人去住男人房,想必,他们都希得看。”
一席话说的秦柳氏想去跟她们打上一架,被秦老三拉住。“有辱斯文,有辱斯文!”
他瞪着秦柳氏,“你怎么就选了这么个地方?”他嫌弃的看了口无遮拦的三角眼女人一眼,恨不得洗洗眼睛。“先去把事给办了,走走走!”
秦柳氏想着晚上的大事,也不再跟三角眼计较,两人走了出去。
见两人一走,三角眼立刻在地上呸了一口。“哪里的王八还装样,还有辱斯文。有本事,就把女人带回家。来个儿子跟软脚虾一样,来个男人也是个吃软饭的!”
大通铺里日子难熬,来这里住的家家都有本难念的经,各家的情况都稍微知道一点。
秦柳氏打一住进来,才一两天就被人摸了个底掉。
守着个上书院的儿子,自己过得这么穷酸,却天天在她们面前嘴硬儿子孝顺有出息,以后如何如何。
借此,想要跟她们画一道线,显摆自己将来是做老封君的,跟她们不是一条道道的。
天天在大通铺里挑三拣四,想着占点便宜。又是要选位置,又是要第一个打水。
大通铺里住的哪一个是好欺负的,好欺负的早就在家里被欺负死了。到这里的,个顶个的泼辣。
秦柳氏掐强占先,几乎天天都被人撅回来。骂一顿还是好的,晚上甚至还有人往她辈子里泼脏水。
受过了几趟,秦柳氏也学乖了,不敢在掐强占现,只敢嘴里叨叨儿子将来如何如何。
看秦柳氏这样做派念叨,其余人也都懒得搭理,都乐得看笑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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