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日头高照,坤宁醒来的时候感觉四肢已经不再是自己的了。
昨晚上,仗着浴桶里的水是可以保温的,秦昱海从下午一直折腾到了晚上。
客栈的墙薄,左右又都住着人,她忍得特别辛苦。
可她越忍,秦昱海越不满意,各种强制她。
到最后她感觉自己已经被他折磨疯了,也不知道隔壁有没有住了人。她要真是个古代妇女,现在可能真要去跳楼,没脸见人了。
秦昱海一直在窗边的塌上看书,等她醒来。
见她醒来,连忙让小二端来热水,自己给她洗漱。
洗完又给她穿好衣服,抱到怀里哄她吃早饭。
秦昱海越体贴,坤宁心里越不爽。“你就是打一棍子再给颗糖!”指望着用糖衣炮弹来腐蚀掉她昨晚恨不得把他扔出去的心情。
秦昱海擦擦她嘴边,神情满足。“你不懂。”
看着自己喜欢的女人,在自己手下只能承受他给的一切,这种滋味太美妙。特别是第二天,她什么都做不了,一切都只能依靠他的时候,能给他带来无上的满足。
慢慢的喂完坤宁一碗粥,摸了摸她的小肚子。“要不要再来点,我刚刚让他们去百善楼给你要了一些点心,应该快到了。”
坤宁摇摇头,“包起来吧,回头吃。”
被这头野兽折腾了一晚上,她感觉自己连咀嚼的力气都快没了。
看坤宁懒洋洋的,秦昱海轻手轻脚的将她继续放到塌上歪着。“你歇息一会,我收拾好了,就去县衙。岳父的礼物我让珍宝斋送了写绝版书过来,岳父应该会喜欢。”
坤宁懒洋洋的拾起秦昱海刚刚在看的书,居然是一本讲水文地理的。“你看得懂?”
秦昱海一边收拾一边答:“还行。”
坤宁有点讶异,这种书可不是一般人能看的懂的。别说识字的,拿给秀才,十个里面都有九个未必能看懂。
可这男人开口就说还行,只怕是了然于心。
坤宁翻了几页也觉得蛮有意思,“原来早几百年前他们就整理出了水患的规律了?”她想了想,“那为何到现在漕运还是一个烂摊子?”
秦昱海手下不停,很快就打好了包。“书上说的只是书上说的,真正难的是人心。谁都知道怎么做是正确的,可你要那些漕兵水匪,沿途的漕运码头放弃到手的好处,想都别想。”
他像是想到了什么,“这么多年,漕运早就是沉疴难治。别说一般的利益了,那帮见了钱不要命的,连跟瓦刺作战的军粮都敢延误。”他语气厌恶,“你以为他们将漕河堵了个九曲十八弯是为了什么,全是利益。”
坤宁停下了翻书的手,“军粮也敢延误?”
秦昱海:“不光延误,甚至中途就被偷了三分之一。送到前线的时候,军粮已经不足半。”他神情冰冷,“正统十四年十一月,跟瓦刺的最后一战。就因为这些祸国殃民的东西,去了二十万人,死伤将近十万人。最后回来的,只有七万人。”
坤宁不敢置信,“死伤有十三万?没人负责吗?”这写到史书上,都是要被骂死的吧!
秦昱海表情似是讥讽,“咱们的正统帝可是带着亲信官员去迎战的,满朝文武将近去了三分之二。不巧,也全都死的快完了。”
死人,自然是追究不了责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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