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自己说可怜,现在不想当可怜人也晚......”
秦怜心打断无叶:“小西,司辰真走了?去哪了?”
“他从哪儿来的便去哪了。”无木道。
棠西朝无叶笑:“等等!师父,你说晚了?可是真的晚了?”
“当然!”
“如果不晚又怎样?”
“不晚也晚了。”
秦怜心拍了拍桌子:“赶紧,吃完你俩也出谷吧!”
秦战和秦御见棠西吃了这么久也没七窍流血行将就木,耐不住肚子饿,便立马一屁股坐下,风卷残云般地大快朵颐起来。
秦战差点噎着,敷衍道:“又要我俩去抓师弟回来?娘你放心吧,师弟溜出去这么多次了,就算不去抓,他自己也会回来的!”
秦怜心:“知道你们的爹为何没上来吃早饭吗?”
两兄弟深知这话接不得,但不接的话估计要饿几天肚子。
秦御清了清嗓子,满不情愿道:“为何。”声音含含糊糊几不可闻。
秦怜心心满意足地笑了,缓缓道:“家里又多了几亩地,全靠他料理,一池鱼的草料也靠他收割,要赶时节不违农时,要种树储粮,日出而作,日落而息,哪里还有时间上山吃早饭呢?”深深叹了口气,神情苦涩地揉了揉眼角,嘴角却扬起,“昨夜里说腰背疼,我听了差点哭出来。”
秦战和秦御被她噎了一通,说不出来话,他们娘的意思清晰明朗——你们的爹为了给你俩娶媳妇做准备,整天面朝黄土,操劳得腰也直不起来、背也弯了,饭都不能好好吃,你们还有脸在谷中混吃等死吗?还不给我出去哄骗俩媳妇回来!
秦怜心:“本想着你俩谁能娶了小西最好,不过看看这木讷的劲儿,这事啊,完全没谱!”
棠西啊一声,道:“秦姨的主意竟打到我身上了!”
无木当机立断:“这样!师父命你俩!立刻走!”
秦战和秦御早就想落荒而逃了,各自站起身随手抓了两包子。
秦御:“师父!娘,我还是去抓师弟吧!若娘想要西妹这样的儿媳妇,我可应付不来!”
秦战:“是啊!绝尘谷已经如此凶险,要是再来两个像西妹如此难对付的,今后怕要鸡飞狗跳、再无宁日啦!”
说完便一同跨着大步离去了。
秦怜心对着他们身影喊:“不像小西也可以的,只要是女孩子都成!美的丑的无所谓!记得去山下跟你们爹道个别啊!他在石窖偷酒喝呢......”
无叶淡淡道:“就是他们想找我徒弟这样的怕也没有了。”
棠西留意看无叶用手捏起一个包子,眼睁睁瞧着她一口一口吃完,笑答:“承蒙师父调教!”
无叶:“是啊!这么久了,你丝毫未显露出中毒迹象,的确是我调教有方!”
棠西笑道:“若不是有熔仙丹,我断然无法躲过你的掌法。”
“熔仙丹十年才制得一颗,老头子舍得给你?”
棠西:“咦!他哪能舍得?我偷来的。”
熔仙丹得之不易,上回棠西身中蛊毒用掉唯一一颗,无木又费了十年手把手教着司辰炼得一颗,藏得很深,居然又被这丫头吃了,你当是吃糖吗?料到司辰定是她的同谋,于是愤愤拍了一下大腿,喊:“逆徒!”
棠西莫名笑得诡异,知徒莫若师,无叶知道这丫头不怀好意,提防着站起身来,却又莫名其妙跌坐了下去,倒在桌上。
秦怜心一惊:“怎么回事?”
棠西:“放心,我制的‘瞌睡粉’对身体无任何伤害,不过睡上三天三夜,再躺个一天一夜罢了。”
秦怜心讶然:“第一次看见她着了别人的道。”要不要放串鞭炮庆祝庆祝?
棠西:“要对师父下手没那么容易,因我从未干过,怕是没想到吧,再有我是利用她对我下毒的时机下手,她是疏忽大意了,就知道她定会迫不及待地拿我试她新炼的毒。”
秦怜心回想了一阵,记起无叶一来便握住了棠西的肩,便问:“你肩头洒了药粉?”
“我全身洒满了药粉!谁晓得她要从哪下手?”棠西站起身,拍拍手,“好了!老顽童,我已帮你把我师父治得服服帖帖,满意吧?没事的话,我也走了,看好我师父啊!别让她来找我,凡事顺着她,别惹她生气,她一直很想你,你们是时候一起好好过日子了。”
无木还在心疼他的熔仙丹,脸挤成一簇,那可是危急时刻救命的宝贝,本想着哪个徒弟有出息第一个成亲便送出去,这下可好,徒媳来奉茶时连个拿得出手的红包都没有,愁!
棠西将秦怜心拉到一旁,递给她一个小玉瓶,轻声道:“待我师父睁眼后一日,你再想办法让她服一勺此药粉,而后也是,切勿断了,千万要阻止老顽童医治,你可编排些能让他泣不成声不愿施药的故事,比方说我师父在外天天哭着想回谷、却又放不下脸面,越凄惨越好,秦姨,你帮我这一次,我便答应你帮秦哥哥找媳妇。”
秦怜心笑着请她放心,叮嘱道:“秦姨知道你要去寻辰儿,且告诉你,他受忠哥所托,往南去邓州送封信,你赶去兴许还能追上,只是独自在外头不比有师父在身边,万万要事事当心呐!辰儿也是,一没经验,二是性格过于良善,文文弱弱的又不像他两个小霸王师兄,我虽管看着,还是让他受了那两小子欺负,外头世事那样乱,忠哥不说我也知他担心辰儿,你去寻他,彼此添个照应才好。”
秦战和秦御若走得慢些,听到这番话,怕是要捶胸顿足,恨不能招来六月飞雪,以示冤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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