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阳城内车水马龙,人声鼎沸。
司辰站在洛阳城内制高点,目光囊括各类行人,留意着连横一行人的行动,贾花樱已不在他们其中。
司辰:“公输,我记得你说你以前似乎见过连横?是在哪?”
“苏州老宅,听到他与我家老爷子说话,两人气氛神神秘秘的,便捅破窗户纸偷看,之后赖着老爷子问,好不容易套出他的口风说适才那年青人是连教的,叫连横。”公输梧撅起唇瓣,显得极委屈似的,“那时我从未听过连教这一门派,通晓江湖万千事的说书先生也说不知道,禁不住好奇,毕竟我家鲜少有外人来,好不容易来一个万一是什么远房亲戚呢,我若一直不认识,往后等老爷子归西岂不断了走动联系?于是日日缠着老爷子问,求他告知,他让我问得烦了,居然直接将我赶出家门!”
庭司辰笑问:“是多久之前的事?”
“大概三年前,怎么?”
“你有没有想过,怎么你们也与连教有往来?”
公输梧:“我就是在纳闷,所以才询问贾姑娘。”
“连教行事倒是隐秘。”庭司辰道。
公输梧:“可不是嘛!迎娶堂堂南阳山庄大小姐,送亲队伍一上路就散,新娘子还未过门,嫁衣先脱,这也太不把成亲当回事了,那个贾涧也不管管,就由着他们胡闹,也不怕自个闺女受委屈。”
棠西:“他们进客栈了,‘金赟客栈’,咦?你们看,门口那人。”
公输梧忙问:“什么人?”
“不见了。”
三人仍在原地等了会,不见连横出来,便也去向那家连牌匾都刷了金粉的客栈。
江湖上无人不晓,但凡缀了“金赟”二字,花费都是要高出普通层级三倍以上的,谁让那是金点王的生意。金点王家财万贯、富可敌国,金银多得装不下,便制成银砖地上垫垫、磨成金粉墙头刷刷,嫌盆景瓷器配不上金银的光辉,干脆命令一概物什统统穿金戴银,否则就要拉出去作废,不许说是金家的东西。
“客官里面请!客官里面请!”门口的两只红头鹦鹉叫。
掌柜的满脸堆笑朝他们招呼:“几位客官打尖还是住店呐?”
“住店。”司辰拿了块天字号门牌,“先吃饭。”门牌背面刻有字样:入此门者,定放下一切贪念,勿碰玩物。
司辰不熟规矩,不知是何时结算,索性先将从七耀剑上扣下来的宝石递给掌柜,掌柜的接过,仔细验了验,谄媚笑道:“好嘞!几位客官入住天字一号房,燕二!”
意会到掌柜示意的小二连忙迎司辰他们到旁边餐桌上,满脸喜庆地添茶倒水。
公输梧要了一壶酒和几个小菜。
棠西把玩着冠象牙帽的银筷、镶翡翠玉石的银碗道:“不怕偷?”
公输梧:“不知贾小姐,呸!连夫人?不算不算,嗯......不知贾花樱在不在这里。”
庭司辰:“不如去找找?”
棠西:“我也去。”
公输梧压低了声音道:“那我守着门口,你们千万小心!我看,这家客栈不简单,藏了不少机关。”
庭司辰和棠西分头行动,飞上屋顶掀瓦片,一间一间房查探。
金赟客栈共有一百五十间房,一环一环围绕住占满整条街道。客栈外围高,内围低,是以棠西、司辰于青天大白日匍匐在房顶上溜来溜去也无行人注意到。棠西查探完内围二十间天字号房、庭司辰查探完中围五十间地字号房后陆续回到了公输梧那里。
都摇摇头,一无所获。
“那我们先去房间吧。”公输梧道。
天字一号房有两个隔间,很开阔,铺有地毯,挂有壁画,储物架上的器具、甚至花瓶都看起来价值不菲。
棠西:“不怕客人顺手牵羊?”
公输梧小心翼翼从储物架上慢慢取下一只茶碗,触发机关暗弩,天花板上猛然射下三支冷箭,幸好他早有防备,避开了。
棠西坐在椅子上晃腿:“不放回去的话,接下来会发生什么?”
庭司辰用掌力打开门,瞬间,门口的地板消失,往下是陷阱。又用掌力打开窗,窗棂外侧朝室内射入五支冷箭。
公输梧抬头望了望房顶,轻轻弹跳,哪知双脚一离开地面,就有一方铁网赫然显现在头顶上方。
棠西:“就这还想防盗,不过,他们摆出来,不就怕没人偷嘛,不管不管,我们还找不找贾花樱?”
公输梧把茶碗放回去,机关回隐,恢复如初,道:“她自己的选择,找着她又能如何?”
庭司辰:“能不能如何另说,只是,也没见到连横他们,要不,等晚上,我们再去人字号房间看看。”
入夜,一片寂静,四下漆黑,三人分头行动。人字号房虽有八十间之多,但房内一览无遗,不像天、地字号有隔间,所以探查起来也不太费劲。一间一间看,甚至包括柴房、厨房、马房,依旧一无所获。
正当三人会合于外围房顶上时,突见有一红色亮光自西方迅速飘移靠近。
红色亮光停在了内围天字号房顶,那其实是一盏红灯笼,凭借着灯笼的光,能依着装辨出提灯笼的人是一女子。
那女子在房顶上只略微停了会,便朝客栈内掠去。
公输梧:“啊!有点晕。”
棠西:“晕什么?”
公输梧轻声道:“她就是传闻中的红笼女,只出现在黑夜的杀手,我听说,见过她样貌的人都死了,好不容易能遇上,我使劲想看看她长什么样子,越看越晕。”
庭司辰:“你说她是杀手,那她来杀什么人?”
公输梧摇摇头。司辰隐藏好自己的气息,朝红笼女消失的方向掠去。
棠西用两根手指拉住欲一同前往的公输梧道:“别去,人多容易暴露。”又问,“你可知她为何要提灯笼,生怕人家不知道她来了不成?她杀死人的致命伤是什么,或者说,她练的什么武功?”
书上说了,“知己知彼,百战不殆”,司辰这家伙也不知道想干嘛,万一被发现,那人又不好对付怎么办?棠西决定,下次得牢牢看住他。一个杀手,提着灯笼,得有多离谱,这种事还赶上去凑热闹,简直不像话!
公输梧:“丧命在她手上的人全都尸骨无存,不知道怎么就死了,至于为何提灯笼,有人戏说是她眼神不好,要照亮夜行的路。”
就这几句话的功夫,司辰又回到他们眼前,招了招手。
三人一同来到天字四号房,房门开着,司辰带他们到一坨正在冒烟的垃圾旁。
棠西:“是‘化骨水’,难怪小梧说尸骨无存。”
公输梧:“地上有颗佛珠。”
棠西:“对!我记得,这间房住的是一大胖和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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