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如柠看着院子里面的银杏喃喃道:“你知道吗?章华寺里有一棵几百年的楚梅,玉泉寺里面有一棵几百年的银杏,小时候,跟着母亲去那寺院里面的时候,总觉得那时候的楚梅和银杏是最美的,现在想来大抵是因为他们都陪在我身边吧,所以,便只觉得看什么都是幸福的。”
颜桐侧头一直看着女孩子喃喃道:“以后我陪你去。”
柳如柠伸出右手的小拇指,微红的眼眶笑着说:“那拉钩,上吊,一百年不许变。”
“一百年,不许变。”男孩看着女孩的模样,似乎是傻傻的笑着,屋檐的雨水形成了一道珠帘,落在青石板的地上,滴答,滴答。
半晌,柳如柠在屋里寻着油纸伞,却只寻了一把,想着倒是要去御书房了,却把油纸伞递给了颜桐,自己却走进了雨中,颜桐赶紧撑开伞遮在了柳如柠的头上。
“我先送你去吧,我再回东宫。”一把油纸伞走出了庭院,男子将伞尽量撑在女子那半边,却全然不知自己的衣衫已湿了大半。
四公主易寒和昕儿在雨中朝着颐华宫走来,昕儿收起手中的油纸伞,一手放在门边,易寒道了声:“见过母妃。”
徐贵妃见着易寒脸上似乎是不悦的神色,忙起身拉了易寒坐到自己身边的凳子上。
“寒儿,是谁惹本宫的公主不高兴了。”
“母妃,女儿日日担忧那和亲之事。”徐贵妃拉起易寒的手,轻声安抚道:“那西魏只剩下了一个人,如今我南梁还余二人,胜算还是比较大的。”
“孩儿昨日在那龙华园,瞧见父皇和十妹,今日听那宫人们说,父皇已经应允了让十妹去学习骑马呢。”易寒轻轻的说出来,却是饱含了一番羡慕的神色。
“骑马?女孩子家的,骑什么马,再说了,你是公主,又怎么能去做这些粗俗野蛮的事情。”南梁士大夫之类的皆不屑于骑马,可这当今的元帝,却是尤其爱马。
“可是,父皇不是最喜欢马了吗?父皇他对十妹,似乎总是不一样。”易寒有些小小的抱怨道。
“寒儿,女儿家的便要有女儿家的样子,骑马射箭那是男子要做的事情,女儿家的,自是贤良淑德便足够了,你这般温婉贤淑,你父皇自是心知肚明的,全部看在眼中。”徐贵妃淡然一笑道。
“等着西魏之事结束之后,我便前去你父皇面前,帮你寻觅一门合适的亲事,在这京城之中便好,以后母妃若是想见着你,便是随时都可以见得着。”
“女儿全凭母妃安排。”易寒低头娇笑道。
这一样被拦在雨中的还有在宫城门口的三人,这一人便是夷陵王易安,这另一人,则是刚从华阳宫出来的杜若,本是准备去教着易瑛骑马,哪知还未往马厩走去,这天竟然突然变了,一场雨倒是下了好一会儿,都没有停的意思,只得今日便不去了,这还有一人嘛,便是这宇文宸,西魏的太子殿下。
三人的马车倒是都没有过来,杜若本是斜靠在一旁的城墙上,百无聊奈的看着这跟断了线的珠子一般的雨,宇文宸倒是一直似有若无的看向杜若,易安是最后走过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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