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后震撼弹爆开,瑞雯也往前栽,扑在墙五身上,形神与剧烈震荡的空气一起,轰然动摇。
然而瑞雯之前刻意将形神保持在动荡状态,稳稳抓住那个节奏,便像是在狂风巨浪中操舟如飞的资深船夫,即使面对更大的风浪,已经练熟了手,状态上来,连续切变之下,竟然自己就抵消了大部分冲击。
这种超卓的战斗直觉,当真是可畏可怖。
瑞雯在盾牌上一个翻滚,便跳起身来,走出两步,脚下略有踉跄,可罗南的格式塔在她身外一现即隐,很快将这一点儿余波也给平复掉。
瑞雯扭头四顾,寻找杰克的踪迹。此时公寓楼走廓里空无一人,楼梯间的窗户,连着半堵墙破碎,以深蓝行者的大块头,走电梯、楼梯都不方便,所以是直接空降,破窗砸墙进来的。
杰克应该就从那里遁离。
房间里,沉重的脚步声冲起,持枪的深蓝行者“枪四”冲出门外,雄壮的身躯凌空做了个战术动作,半跪在地,挡在仍爬不起来的盾牌壮男身前,枪口锁定瑞雯,却没有扣动扳机。
显然,连续倒下两名同伴,就算是深蓝行者,也要心生忌惮,必须考虑再打下去,未必能控制得住的连续减员问题。
瑞雯没有理会,由始至终,她没有说一个字,只是冷瞥了黑洞洞的枪口一眼,直接从破碎的窗户及墙体处跃下。
这次是真的跃下去了。
枪四没有攻击,里面的炮六走到门口,看这边爆开的震撼弹残骸,嘴里嘟嘟哝哝也不知在说些什么。
三个深蓝行者,一站一跪一躺,将本就狭窄的楼梯间和玄关区域,堵得严严实实,这种毫无战术素养的行为,让组长“脑一”着实大恼:
“你们就这么盼团灭吗?”
“反正也差不多有三分之一咳,头盔!”
回应的是墙五,说完这句话,他的气息就持续衰弱,枪四忙回过身,帮助他把头盔取下来,免去他被自己吐的鲜血活生生呛死的下场。
看到墙五这等模样,枪四、炮六面面相觑,又问起:“拳二怎么样?”
“左臂断折,心脏部分功能丧失,准备送医墙五正好凑一辆车走。”
“哈,那敢情好。”
问题是,除了心大的墙五,面对脑一拙劣的笑话,再没有人能笑出来。
从发动攻击到现在,时间也就是一分钟多一点,瑞雯在玄关与阳台之间,一个来回,放倒了两名深蓝行者,斩断了杰克那个燃烧者的小腿,最后从容而退。
就算他们为了实现活捉的目的,有些束手束脚,可这种一触即崩的感觉是怎么回事?
炮六随手丢掉震撼弹残骸,放弃查找瑞雯几乎不受影响的原因,问道:“还要进入第二位置吗?”
脑一没有即刻回应。
枪四终于忍不住质问:“你确定我们不是在面对畸变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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