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汝南地界后,一路之上到处可见的是破旧的村庄,篱笆墙,没有院子,茅草屋缮的顶,屋子四面透风,这样的人家很难想象是如何抵抗冬日的寒冷的。
当然,更让陶烈感到心痛的是一入汝南境界,到处是千里赤土,土地干涸,庄稼绝收,村落无人,大军一连走上一日到处都是累累白骨却不见一个活人,这地方死一般的沉寂,像极了人间地狱。
傍晚,陶烈军抵达城父。
城父城墙并不高,陶烈赶到时,城父城门紧闭,城上巡逻的士兵见官兵至,他们慌忙前去禀告县令,不多时县令打开城门出城来迎陶烈。
晚风轻抚过大地吹起了一片灰尘,虽是九月,夏日正浓,然城父城外却已无一点儿生气,地里没有庄稼,田头没有草,沟里没有水,就连大树也没了叶子和树皮。
一匹快马在十几人的相陪下一骑绝尘的朝着陶烈飞奔而来,他们抵达彭城大军前营时,那几人下马便参拜起来,不多时,一名将领便领着十几人赶到了陶烈马前,那人见陶烈不过是十八余岁的少年,他略显惊讶。
“城父县令方寅拜见皖候,早就听闻英雄出少年,不想皖候竟如此年轻,真是令我等佩服!”
方寅,城父县令,三十多岁,孝廉,皮肤有些黝黑,单眼皮,额头很大,眼睛亦不小,小嘴巴,个子不高,身体有些瘦,不知是熬夜的缘故还是为何,他的眼睛红彤彤的,整个人也显得很是憔悴。
“方县令快请起。”
陶烈下马将方寅扶了起来,扶起方寅后,方寅忙朝着陶烈稽首道:“皖候快随我进城,我已在城中备下小酒为皖候接风!”
“多谢方县令美意,方县令请!”
陶烈虽小,但他说话礼貌又得体,而且,他身上丝毫看不到年轻人的傲气,反而让人看到了礼贤下士不问贫贱的英明之气来。
“皖候请!”
两人复上马一同朝着城父东门而来,陶烈带来的兵马并不多,所以不用驻扎在城外,因此也随着陶烈一同进城起来。
进城后,城内出现了一片片的民夫,他们在手扛肩挑的将一块块的石头运往城墙,陶烈回头看城墙,城门之处还有城样,城门旁的城墙却已破损不堪,甚至有的地方整个城墙都坍塌了,坍塌的地方还有一片片的血迹。
“皖候随我进府一叙!”
沿着一条坑坑洼洼的泥土路一直走,路两边都是杨木的房子,还有一些土房,房屋低矮,像极了非洲部落。
“这是一个穷县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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