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语气怎么像是在审问犯人一样？”乔伊斯旁边的李若冰若无其事般打起盹来，他自然知道李若冰是装睡，已然把所有责任推给了自己，乔伊斯不禁叹出一口气。“我给小冰那个设计图是半成品，做出来的东西肯定是不能用的，奈何有人能做出来，人家那叫有实力，也怨不得我。现在你们该计较的应该不是我给的是不是有用的设计图，而是如何应对前边的情况吧！龙邦之所以能成立，有一部分功劳应该算我身上，怎么反倒怪起我来？”

“对，乔伊斯先生现在在何处高就？虽然现在的龙邦不能提供太多，以后能提供给乔伊斯先生的必然会有很多，要不要考虑进龙邦？”张雨余脚尖碰了一下黄浩，朝着乔伊斯微笑起来。

“不了，当我将设计图给小冰的时候就相当于在支持龙邦，我想保持这样的关系即可。”乔伊斯语气有些冷。“你们有什么关于技术上的问题可以问我。”

余汇等人看向黄浩，黄浩点了点头。那些关于技术上的问题黄浩自然是听不懂，他只是安静听着，又对这个投影出来的人充满了好奇，他怎么什么问题都懂？以前别人问他问题的时候他觉得自己什么都精通，没想到竟会有觉得无聊的时候，他托起手掌，顶在脸庞，眼睛微微闭上。

他做了一个梦，那是一个噩梦，有个凶恶的人一直追着他。那个帮他赶走恶人的人很熟悉，他的头发蓬松，戴着一个宽松的眼镜，总是会施以人和善的微笑，就是那个微笑治愈了自己。黄浩不觉伤心起来，这个人在十年前已经走了，留给他的只有脑子里那些丰富的文学知识以及一个预言：十年之后，龙邦突起。

不知过了多久，他旁边的张雨余叫醒了他。他睁开朦胧的睡眼，才发觉他们已经讨论完了，他坐正身躯，以眼神询问余汇。余汇只是笑了笑，看向张雨余。

“黄总，我们的问题都得到了解决，现在等你发声。”张雨余说道。

黄浩双手按着太阳穴，他的精神才恢复了一些，他发现所有人都在看着他。

“散会吧！”黄浩打着哈欠，此时他只想回去看看书，然后睡觉。

李若冰刚想走，被他拉住，会议室里只剩他和李若冰，还有一个乔伊斯。他凑到乔伊斯面前，乔伊斯仍旧面不改色。

“你是未来人吗？”黄浩问道。

“不是。”乔伊斯毫不犹豫回答了他。

“哦！”黄浩手按着脖子，头扭动起来。“以前，我倒是认识一个未来人，他告诉我很多事情，那时我只是当作笑话。而当他离去的时候，他说的那些事情一件一件发生在我面前，我才相信了，既然你不是，那我就不多聊了，先走了。”

这个世界上最孤独的何尝不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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