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修文经武敦儒为其吸毒,精神已经好了很多,只是被武敦儒点住了穴道,手脚俱不能行动。
武修文道:“你先给我解开穴道。”
一阳指功法是大理段氏绝学,本不传外人,自南帝段智兴时破例,为克制西毒欧阳锋,王重阳将先天功传授给南帝,从南帝处学到一阳指。
后来段智兴更是将一阳指传授给徒弟渔樵耕读,书生朱子柳在襄阳将一阳指传授给了武氏兄弟。
武氏兄弟虽然没有将一阳指传授给郭破虏,但如何解穴之法,在平时练武时早有讲授,所以,武修文如此要求郭破虏。
郭破虏见武修文双眼一直望向武敦儒,显得情急关怀,怕他兄弟情深,再去替武敦儒吸出毒汁,忙道:“这道人一说出解药下落,你和大师兄都会平安无事。你答应不给大师兄吸吮伤口,我才给你解穴,否则,毒性加剧,将会加重风险。”
武修文本有此意,见被郭破虏说破,无奈道:“好,我听你的。”
郭破虏为武修文解开穴道,武修文坐在地,从怀中掏出一个布囊,说道:“中毒之后昏昏沉沉,差点忘记了。这是从蒙面人身取出的,看看都有些些什么东西!”
郭破虏喜道:“师兄,贺无影师父的妙手魔法,你果真学到家了!”
耶律齐闻听,也急忙过来观看。
原来,郭靖中年后回思往事,最遗憾的就是没有将江南七怪的功夫学全,尤其是妙手书生朱聪,他最得意的不是点穴法,而是妙手神偷。
郭靖每每想到朱聪师父放浪形骸的惫懒,于无形中取人身物品的潇洒,都不禁黯然神伤。在新专研的七怪功法中,由于自身不会,自然也没有妙手神偷之技。
好在丐帮中人才济济,八袋弟子中有一人名叫贺无影,精通魔幻之技,移花接木,偷梁换柱,无中生有,最是擅长。
郭靖知道后,就专门礼聘过来,将妙手之技传授给了几个徒弟,以此纪念朱聪师父。
郭破虏为人忠厚,这种骗人炫技的勾当不太擅长,学习后极少想到使用。
武修文为人跳脱,故意放浪一下,颇有朱聪遗风,是以对此技最是热衷,颇得贺无影真传。刚才和黑衣人甫一交手,通过示弱欺骗了黑衣人,一拉黑衣人衣襟,成功从黑衣人怀中掏出了这么一个布囊。
武修文觉得布囊中沉甸甸的,从中一摸,首先掏出一个青铜腰牌,见面有字,读出声来:“香山水月观音现,紫竹林中色更鲜。”
他奇怪地问道:“这是什么意思?”
郭破虏一听,立刻道:“这是一块观音镇邪腰牌,我小时候戴过的。”
武修文略感失望,又从囊中一摸,摸到一个小瓶,取出一看,是一只黄色玉瓶,打开玉质塞子,里面隐隐见一粒粒黑色丸状颗粒,扑鼻闻到一股药味,不由惊喜交集,叫道:“这可能是那蒙面人飞镖的解药。”
耶律齐道:“不错,现在向家三人均已中毒昏迷,需要火速营救。哪怕这药不是飞镖的解药,也顾不得了。”
武修文刚想站起,谁料小灰鼠毒性发作,一跤又跌在地。
郭破虏忙前扶他坐好,接过药瓶,对耶律齐道:“姐夫,你看要用多大的剂量?”
耶律齐沉吟道:“向姑娘替她父解毒,中毒最轻,先给她服食一粒丸药以观药效。”
耶律齐蹲倒,扶起向如霞坐好,用手撑住她两腮,使口型微张,郭破虏取出一粒药丸,放入她口中。
耶律齐在她食道处轻轻用衣袖一抚,那丸药立刻被向如霞咽下。
俄顷,向如霞面部开始恢复红润,长睫毛眨动几下,缓缓张开眼眸。
耶律齐和郭破虏俱皆惊喜,郭破虏道:“果然是飞镖解药,药效不错。”
向如霞醒来,发现自己靠在耶律齐怀中,成熟男子气息在周身充盈弥漫,不由娇羞满脸,忸怩着站起身来,对耶律齐和郭破虏敛衽施礼:“多谢耶律大哥和郭公子相救。”
郭破虏听她喊姊夫为大哥,却喊自己为公子,语气中亲疏有别,心中竟然有些怅然。
耶律齐道:“先别客套,继续救人要紧。”
又分别给向父和向伯英服食了三粒药丸。
向氏父子尚未苏醒,听得武修文又道:“你们看,黑衣人布囊中还有一物,又是一个腰牌。”
向如霞闻言,第一个飞奔过去,问道:“什么腰牌?”
只见武修文手中拿着一块椭圆形的金质腰牌,一面写有“凡遇直宿者悬带此牌,出皇城四门不用”字样,左侧写有“校尉”二字,再看背面,赫然写着“御林军印”四个大字。
向如霞大惊失色道:“原来这些黑衣人是御林军校尉,我刚才搜了那么多黑衣人,都没有发现这个物件。”
武修文揣测道:“蒙面人前来行刺,如果人人带有腰牌,那不是极易泄密么?最后这名黑衣人武功高强,想来是个头儿,为便于在地方州县行动,让地方提供驿站、马匹、粮饷,自是要带一面证明身份的腰牌了。”
耶律齐面有忧色,从三好道人身扯下两块布条,将他的双耳塞住,不顾其忿忿之色,问向如霞道:“令尊如何得罪了朝廷御林军,他们竟然要加害于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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