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整一脚踢开智嗔尸首,转身重又跳到台,从怀中掏出一个小瓶,走到智贪身边,对着他喝道:“贼和尚,想要解药不想?”
智贪虚弱地应道:“想,快给我解药!”
刘整道:“好,一见就知道你是个爽快人,只要你说出小灰鼠解药的下落,我便饶你不死。”
智贪道:“解药不在我们师兄弟三人身。”
刘整问道:“那在哪里?”
智贪道:“智嗔师兄说的不错,解药一般都在师父杨琏迦身带着。”
刘整道:“那如果你师父去了外地,两三日回不来,解药交给谁保管?”
智贪神色更变,惊问道:“你怎么知道我师父保管解药的秘密?”
刘整满脸不屑地道:“你师父不想你们被对头打死,自然要及时将解药拿出来,让你们作为交换,这不是很简单的道理么?”
智贪点头道:“不错,你分析得丝毫不差。既然瞒不住你们,我也没有必要隐瞒。但我说出来解药的下落,你们就会将我杀害,所以我还不能说。”
刘整听了,望向台下焦天雄道:“焦大王,你听到了么?我们能否饶他不死?”
焦天雄应道:“嗯,饶他不死!”
刘整对智贪道:“你听到没有,我们大王已经答应饶你不死。大王贵为一寨之主,千金一诺,更无更改,快快说出解药的下落罢!”
智贪道:“那好,我说。师父为防止外出,三五天无法返回,他会将解药交给智本师兄手中收藏。”
刘整问道:“你智本师兄现在在紫云寺不在?他的功夫和你相比如何?”
智贪道:“智本师兄目下就在紫云寺,他在我们师兄弟中武功最好,龙象般若功已经练到了第五层。”
刘整吃了一惊,心道,第四层我抵挡起来已经吃力,第五层的高手,我断然不是对手,看来这帮和尚确实有过人之处。
他又问道:“那你师父杨琏迦呢?”
智贪道:“我师父已经于昨日赶到洛阳,他现在估计正在大元帅府和史天泽元帅在一起。”
刘整点了点头,赞道:“你比你师兄智嗔老实多了,句句都是实话。我问你,你师父的龙象般若功练到了第几层?”
智贪道:“我师父已经练到了第七层,威力当真惊人,足可开碑裂石。不过,我师父比起我师祖八斯巴来,却又差得远了。”
刘整问道:“你师祖练到了第几层?”
智贪一听,崇敬地道:“我师祖八斯巴学究天人,已经练完了第十层,正在向第十一层迈进。”
郭破虏在旁听了,惊道:“既如此说,你师祖已经胜过金轮法王了?”
智贪道:“我师祖和师伯祖都是千年难得一遇的奇才,才能够达到这样震古烁今的成就,不过,师兄弟二人同时达成这般成就,那也是前无古人,后难有来者了。”
刘整又问道:“你师祖在哪里?”
智贪呻吟了一声,继续道:“他现在……在开平……忽必烈王爷军中,忽必烈王爷即将称帝,要拜我家师祖爷为国师呢!”
焦天雄、孟三章等人面面相觑,知道有此等人才为忽必烈效力,为他们驱除鞑子的大业平添重大障碍。
智贪用手捂住胸口,有些焦急地道:“这位英雄,我已经将我所知道的和盘托出,你快点为我疗伤罢!”
刘整闻言,知道不能失信,只好从小瓶中倒出三粒黑色药丸,让刘整张开嘴巴,给他吞服下去。
同时,小心翼翼地解开了智贪的衣襟,让智贪招呼好他的小灰鼠,刘整又从小瓶中倒出三粒红色药丸,在手掌中碾开成碎末,分别涂抹在智贪的伤口。很快,淤黑的伤口转为鲜艳的红色,想来,毒性已经去除。
刘整抬起身来,对着焦天雄喊道:“焦大王,此贼死罪饶过,活罪不能免去。我提议,将此贼押往山寨中,秘密关押起来,作为人质,也可检查他所述话语是否真实,再行惩处。”
焦天雄点了点头道:“壮士所言不错!来人啦,将这个和尚押了下去!”
智贪闻言,挣扎着从地爬起来,叫道:“原来你们不是一伙的,既然如此,刚才的比试不能算数,我们还要重新来过!”
刚要站直身子,突然头脑一晕,重又倒了下去,嘴中喃喃道:“解药有,……有毒,你……你使诈!”
刘整冷笑道:“对你们这种反复的小人,完全治好了你,你再放小灰鼠咬人,我们怎么对付?”
早有两名喽兵来,抬着智贪从步梯走下高台,用绳索捆绑结实了,直接套一个丝网,背在背,转身离开。
此时,火红的太阳早已升高空,在云端俯瞰大地,山谷周围的花木被阳光一照,散发出淡淡的芬芳,让人闻之不觉精神一振。
焦天雄带领大小众头领,走前来,对着刘整和郭破虏躬身施礼道:“二位壮士,多谢出手相救的大恩,我等没齿难忘!”
刘整见对方已经看破己方的行藏,笑着调侃道:“如果没有你们的渔网,我们也赶不这么一场盛会啊!”
焦天雄忙再次躬身致歉:“得罪了两位英雄,望乞恕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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