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偷眼瞧了一眼在旁观战的郭破虏,见郭破虏正瞪视着他,顿时满脸绯红,只见他回过头去,抖动折扇道:“好婆娘!貌美如花,原来心如蛇蝎,枉我对你青眼有加。暗箭伤人,算什么本事?来来来,与本公子大战三十回合。”
紫袍老者躬身一揖道:“少公子且慢,老夫和全真派颇有渊源,容我会会全真派的高人!”
少年听了,收起折扇,随手一抖衣摆道:“沙师父愿意亲自出马,再好不过啦!”
老者恭谨地对着少年点了点头,缓缓向着白衣女子走去,一走一瘸,原来一条腿也已经残了。
“阁下是清静散人孙不二什么人?”沙姓老者红着双眼问道。
唐晓苏昂然答道:“那是家师。”
老者点了点头,连声道:“很好,很好!”
他通红的眼睛望向西北终南山方向,若有所思地叹道:“三十多年了,就像一场梦,仿佛还在昨日。我的一生都被那群牛鼻子老道给耽搁了,今天碰到全真教的高足,真是太好了!”
黄袍老者点头附和道:“不错,真是太好了!”
他通红的眼睛望向郭破虏等人,声音嘶哑:“这几人和你是什么关系?”
唐晓苏早已望见耶律齐等人,她看到郭破虏时,数日前刚见过面,尚有印象,略露诧异。此时说道:“我和他们萍水相逢,并不认识。”
老者再次道:“那就好,那就好!”
郭破虏忍耐不住,出声喝道:“清平世界,你们调戏妇女,无礼在先,还要强行将人掳去,难道天下便没有王法了么?”
那红衣少年剑眉抬起,凝视着郭破虏,冷笑道:“在这里,本公子就是王法,你不服气么?”
郭破虏怒道:“岂有此理!”
红衣少年微微冷笑,对着紫袍老者点点头。
紫袍老者转头对黄袍老者道:“老彭,我来修理全真教的小妞儿,这几个崽子,就交给你啦!”
黄袍老者点头道:“好好好,生意来了,好久没有伸手,也不知现在功力怎么样了,正好拿他们试试手!”
话音未落,黄袍老者突然从马长身而起,向着郭破虏等四人扑来。
当先一人正是武敦儒,武敦儒见对方虽然目盲,但身手矫健,动作奇快,不敢怠慢,大喊一声:“来得好!”猛地伸出一指点去。
那老者本意一招击落一人,快速结束战斗,谁知一交手便知对方非易于之辈,对手一指点到,隐隐挟着风雷之声,前胸十数次大穴竟然都在对方淳厚指力的压迫之下,稍有不慎,便会立刻被点倒。
老者大吃一惊,收了轻视之心,伸出手臂,硬生生来格武敦儒手腕。
武敦儒欺他目盲,手指弯处,一阳指径点老者胳膊的神门穴。
老者感知对方指力厉害,无奈之下,只好收回手臂,坠落下地,从怀中拿出一对镔铁判官笔,对着紫袍老者喊道:“老沙,碰到硬手了,收拾他们恐怕要费不少力气。”
紫袍老者如同闲庭信步般,用一只手臂把唐晓苏打的节节倒退,讶然道:“几个小崽子而已,如此辣手么?”
耶律齐嘴角露出轻蔑神色,轻笑一声:“小崽子就来会会老先生!”一招金雁功,从马直飞而起,几个起落,已经来到紫袍老者身边。
黄袍老者听到耶律齐衣襟带风的声音,更是惊讶,提醒道:“老沙,这人厉害,你要小心!”
黄袍老者双目已盲,有查知对方个个都是高手,便收手不打,站到了一边。
武敦儒一招之间,已知对方功力远在自己之,不过自己占了一阳指和看得见的便宜。如果真打起来,在对方的深厚内力攻击下,不出十招,自己恐怕就要落败,所以也不再发动进攻。
紫袍老者见了耶律齐的身手,也惊道:“这小子也是全真派的!”
耶律齐笑嘻嘻地道:“沙老先生,你偌大一把年纪,又和全真教渊源很深,何必为难全真教一位三代女弟子?在下也是全真教的,让我来领教领教高招!”
唐晓苏本来已经不敌,正苦无良策,见这几名年轻人愿意出手相助,心中甚喜,又听此人也是全真教,更是高兴。当下感激地望了一眼耶律齐,退到一旁。
紫袍老者望着耶律齐,面露惊讶,还闪出一丝惭愧之色,问道:“你怎么知道我姓沙?你在终南山见过我?你和全真七子是什么关系?”
耶律齐察言观色,笑道:“那位公子爷称呼你沙老先生,你就姓沙了,这还不简单?”
紫袍老者笑道:“不错,是我糊涂了。”
耶律齐又道:“你在终南山耽搁了三十多载大好年华,天下谁不知道?”
紫袍老者大惊失色:“你识得我是谁?”
耶律齐道:“多行不义必自毙,我识不识得你又有什么关系。你不是问我和全真七子是什么关系么?只要打得过我,你自然知道。”
紫袍老者怒道:“全真七子那帮老杂毛已经死去好几个啦,剩下的也不足为道,你当我当真害怕全真教不成?看你年纪,也不过是一位三代弟子而已,竟敢如此大言不惭,我这就让你见识见识俺的厉害。”
说罢,揉身扑,一只肉掌裹着劲风,连带全身的力量,自空中击向耶律齐顶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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